再三權衡,葉寶唯有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他!”
齊孠在監獄門口等了葉寶六個小時,直到看她上了陸權的車,才離開。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蕩,去酒吧坐了一會兒才回家。
醉醺醺地回到房間,整間房都彌漫開濃濃的酒味。他直接往沙發上一癱,很疲憊似地仰麵躺著,用力扯了扯領帶,滿臉通紅,喘著粗氣。
許念舒起身,倒了杯茶給他。
“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去喝酒?應酬,還是有什麼心事?”她挨著他坐下,水光瀲灩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看著他。“和誰去喝的?葉寶?”
齊孠頭很痛,沒理她。
“今天中午的事情,我看到了。她本來會摔下樓,是你扶了她,保住了她的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血液激烈地湧動著,以致她的聲音齊孠聽不太真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親眼看到的事情,何必裝作不知道!你不止扶了她,還送她出去,你很關心她?看她那樣,心疼了吧?”許念舒是笑著說的,語氣很平靜,心中卻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齊孠出手,葉寶已經流產了!是他該死地救了那個孽種!
“我去洗澡……”齊孠踉蹌著站起來,但許念舒一把拉住他的手。“我話還沒說完!”
“但我聽夠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這麼對我?你忘了嗎?我們說過要聯手鏟除他們兩個,但你現在非但不恨她,還保護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是我和齊彧直接的恩怨,與她無關!”
“與她無關?”真是個笑話!許念舒冷笑著翻了幾個白眼,“怎麼可能與她無關!你別忘了,她肚子裏那個,是和你爭家產最有力的武器。如果她流產,你應該拍手稱快,而不是救她!”
“齊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個女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應該想辦法毀了她,覺不能對她動一絲感情!”
“我沒有!”他語氣淩亂地否認。
“你有!如果沒有,你不會一次次為了她失常!”許念舒壓抑在心裏的苦,一股腦全宣泄出來。
“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們倆兄弟都為了她發瘋,失去自己!她就是個賤人,她不配!你清醒一點吧,否則遲早被她害死!”
她的話刺痛著他的耳膜,齊孠想離開,但許念舒又纏了上來,激烈地質問著。“你為什麼要喜歡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激烈的聲音在他腦中被發大無數倍,血氣一股腦全往大腦衝……在酒精的折磨下,齊孠也失去了理智,用力推了許念舒一把,咆哮。“夠了!你以為我想?對她動心,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我受夠了!”
盡管早就知道,但他親口承認,還是無疑於將許念舒推入了萬丈深淵。
如果她夠理智,就會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太痛苦了,她所遭受的一切,幾乎將她折磨成了一個神經病,她控製不住精神崩潰!
“我警告你,以後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齊孠一字字清楚地說完,不知道在逃避她,還是在逃避自己,奪門而出。
“轟隆——”閃電撕裂夜幕,天空炸響驚雷,一場可怕的風暴,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