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也有不能說的秘密,不是嗎?那為什麼要要求,阿彧對你坦白?”
“可是……可是這不同……”
“沒什麼不同的,你應該允許對方有秘密!別說我和阿彧之前沒什麼,就算有過,我現在是他大嫂,我們還能怎麼樣?你這樣猜忌,是對他不公平,也是對你們感情的不信任!”
話說得很有道理,可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這種事情,哪有什麼理性!尤其是在前女友這種事情上,更是糾結到死。當然,葉寶還不敢肯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就是會往牛角尖裏鑽,沒有哪個人是比前女友這根刺更紮人的!
現在光光有那方麵的猜測,已經讓葉寶鬱悶得想吐血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兄弟勢必要鬥個你死我活。這種關頭,一點小事都足以引起天大的災難。阿彧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操心。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個關頭拿這件事煩他。相信我,男人沒有一個受得了女人的猜忌,尤其是阿彧的性格!”
許念舒握著葉寶的手,一副為她好的樣子,語重心長的。“我知道你的性格很直接,可結婚後一切都不同了。難道你還能因為這件事,和他離婚?”
“要做個聰明的妻子,就得學會忍耐。相比我,你已經好太多了!阿彧對你那麼疼愛,你該知足了!把心態放寬一點,做個聰明的傻女人,男人才會更疼愛你!”
她的話似乎有催眠的效果,盡管葉寶心裏很堵,但也無法反駁。她確實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候,給齊彧增加麻煩。想了想,悶不吭聲了。
許念舒當然有自己的打算。葉寶現在心裏已經起猜忌了,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會貿然去找齊彧,隻會在心裏跟自己較勁兒。
時間拖得越長,她的怨氣就越重。一旦爆發出來……她冷笑,後果不堪設想。
穆鉉。
周三。重新選舉總裁的日子,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穆鉉一直是齊家的產業,長子齊孠也順利成章地坐上了總裁的位子,所有員工都認為穆鉉會從齊孠手裏一代代傳下去。誰能想到,他剛坐上總裁的位子不滿一年,中途殺出了個私生子,並且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以狂風卷落葉的勢頭扶搖直上,成為他的威脅。
會議室內,座無虛席,每個人噤若寒蟬,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為了公平起見,齊堯沒有參加當天的選舉,由另外一位資深董事主持。第一輪由三十五名高管投票,一輪下來,林鄭東得到了十票支持。齊孠十四票,齊彧十一票。
齊孠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絲狡黠。齊彧落後三票,卻依舊雲淡風輕。
第二輪投票者是十五名董事,其中十名投票下來,林鄭東獲兩票,齊孠獲得三票,齊彧得到了五票。第二輪投票後,齊彧仍舊落後一票。
所有人都忐忑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最後五名資深董事都屬於林鄭東的陣營,如果五人,包括林鄭東自己都投他,那麼他和齊孠的票數將持平,而齊彧,眼下的局麵似乎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最後時刻,最關鍵的投票開始,林鄭東首先投了自己一票。
齊孠沉沉一笑,林鄭東的股東集團已經被他以百分之十的股份收買,剩下四個全都會投他。而齊彧還落後一票,就憑他也想翻身,簡直是做夢!
然而齊孠沒有想到的是,第一位被他收買的股東,竟然投了齊彧的票。眉峰驟然擰緊,他眼裏露出了一抹厲色。
緊接著剩下的三個人,都把票投給了齊彧。最後的結果林鄭東十三票,齊孠使其票,而齊彧二十票!
齊孠麵如死灰,在他們互相交換的眼神裏,明白過來,自己竟然反被齊彧算計了。手指,一根根抽緊。襯衣之下,整條手臂青筋暴突,還能聽見骨節摩擦危險的聲音。那張冷峻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林鄭東得意地揚唇。“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新一任總裁是齊彧!嗬嗬……我這把老骨頭,真不夠你們這些年輕人鬥!”
“齊總,哦不,現在不該這麼稱呼你了,一定很失望吧?原以為可以用百分之十的股份買我們五個人的票?想得太容易了!”
“我說了,這穆鉉也是我的心血,對你這種分裂的行為,我怎麼看的過去?還有,念念已經把你安排她監視我的事情告訴我了,她現在正在家裏反省,希望你不再打擾他……”
眾人嘩然,沒想到齊孠背地裏竟然用股份買投票,還做出監視這麼卑鄙的事情。之前的崇敬消失殆盡,轉而充滿了鄙夷。
在這場較量中,最大的勝利者齊彧慵懶地站了起來,神態輕鬆,謙虛道:“大哥,承讓了!多謝大哥過去這麼多年的付出,交到我手裏時,穆鉉才有今天的基業。我絕不辜負大哥的期望,以後一定會好好管理穆鉉,做出更出色的成績!”
他的意思是,他努力這麼多年,都是為他齊彧做嫁衣?恨意在齊孠胸膛裏凶猛地叫囂著,他控製著自己,不至於上去手刃他。忍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身上的血管幾乎都要炸開。
他怒衝衝地拍開齊彧的友好之手,一腳踹翻椅子,渾身煞氣地離開了。
齊堯通過視頻看到了一切,齊孠一走進來,就憤怒地給了他一耳光。“畜生!”他怒罵,“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拿股份去買通林鄭東,簡直連狗都不如!這些年我對你的養育,就當是喂狗了!你、你連狗都不如!我齊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齊孠臉上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瞳孔如同被冰封住了,眼神卻熾熱而憤怒。“你沒有我這樣的兒子?”他冷森森地笑起來。“我還不願承認有你這樣的父親!我會這麼做,都是你逼的,都是你搞出了那個野種,才害我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我為穆鉉付出了十年的心血,總裁的位子我當之無愧!但那個野種才來多久?這對我不公平,總裁應該是我的!”執念讓齊孠變得瘋狂而猙獰,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著,就像一隻被激怒的恐怖的禽獸,咆哮著。“是他該死!”
“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總裁的位子,我親手交到你手裏,是你守不住,怪不得你弟弟!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像你這麼喪心病狂到出賣股份!”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說不定他是用更多的股份收買林鄭東那幫老狐狸,否則他們怎麼會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