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心疼我,以後就乖點,知道嗎?”齊彧板著臉訓斥,眼裏流露出的卻全都是關心。“我現在,已經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痛苦。寶貝,你是我的命”
葉寶感動得心都酸酸的,乖巧地摟住他的腰。感受著他的體溫心跳,聞著專屬於他的氣息,才真正感到安全。“你也是我的命!”
下午許念舒產檢順道過來探病,葉寶和她交情本來就不深,寒暄了十幾分鍾,許念舒就離開了,齊彧送她出門。
她頓步,清純溫和的臉上噙著淺淺的笑意。“你和寶兒,現在感情很好吧!連我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到你們的甜蜜!你很愛她?”
齊彧笑而不語。
“嗬嗬,我真是明知故問!”她笑著,心中難掩酸澀,口不對心地說道:“看你們這麼恩愛,我很替你開心,祝你們幸福!”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令許念舒感覺自討沒趣,好像是她多事了,他根本不願意和她多說幾句。可她心裏有很多話,不說憋得難受,很自然就來了一句。
“所以這證明我們之前的決定是對的,我是指,隱瞞我們之前的關係!”她試圖從他眼中找出半分對過去的留戀,然而失望的是,並沒有。這在她意料之中,也在她意料之外。
“我並不打算繼續隱瞞,我一直在找機會坦白!”
“找機會?那就是沒有說?”許念舒笑容裏帶著點刺意。“以你的性格,如果你想說,根本不用找機會。我看,你也不願坦白!好心建議,善意的謊言是無罪的,對彼此都好。你想象不到女人有多小心眼,尤其是對前女友,簡直就是一根刺,紮得心尖兒都疼。”
“更何況我現在是你大嫂,每天和你朝夕相對,事實會把她逼瘋的!說不定,還會鬧得你們離婚!你對現在的感情,真的那麼有信心?你確定在她知道我們的過去後,你們的感情不會出現裂痕?甚至於她認為你欺騙他,要和你離婚?”
齊彧聽得出她話外有話,許念舒和葉寶不同,她心思縝密,而且不算是個大度的女人。大概是察覺出齊孠對葉寶的不尋常,有了其他意圖。她怎麼打算的,他不想去猜。唯一的,是絕不傷害葉寶!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勞煩大嫂操心!”
“嗬嗬,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那麼深的交情,我當然會為你考慮!話我就說到這裏,至於你告不告訴她,那就是你的決定了!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許念舒意味深長一笑,轉身離開。實則,她並不希望齊彧向葉寶坦白。身為女人,她當然懂得,葉寶從她口中聽到,遠比齊彧對她坦白帶來的殺傷力更大。這可以說是她的重磅武器,關鍵時刻可以狠狠回擊。
唯一安慰的是,謊言既然已經開始,並且一步步到了現在。齊彧想要開口,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一旦葉寶和齊孠有進一步動靜,她必須趕在那之前,做出反擊。
走出醫院,許念舒眼角餘光掃到齊孠的車遠遠停在角落裏。若非她有心,根本察覺不到。早上她讓他陪伴檢查,他說沒空,這會兒,又能抽出時間了?因為葉寶?嗬!真是莫大的諷刺!但她裝作毫無察覺,平靜地離開了。
陸家。夏薇實在咽不下白瑞珠給她的恥辱,再三權衡,決定先找陸驍攤牌。期望看在葉寶的關係上,他能相信她。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他回家,她焦急地迎上去,卻發現他身上到處是傷。“阿驍,你怎麼了?又和人打架了?怎麼傷得這麼重,我替你找秦醫生!”
“不用!”胸口感覺四分五裂,撕扯著陸驍的肌肉,他每走一步都無比困難。但他推開夏薇,拒絕了她的幫忙!
夏薇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敢去扶他。眼下這種情況,陸權和白瑞珠的醜事,她實在說不出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上樓,盼望還有其他機會。
陸驍推開房門時,白瑞珠剛洗完澡,正坐在化妝鏡前敷麵膜。看到他身受重傷,她心裏一緊,本能地想要起身。但屁股剛一離開椅子,又坐回去。負氣地想,是他自己活該,她何必枉做好人。
陸驍倒著,精疲力竭,渾身酸痛,大腦像要爆炸了,轟隆隆,痛得他臉色發白。
白瑞珠冷冷地從鏡子裏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嘲弄。“不是去替葉寶慶祝生日嗎?怎麼弄成這樣?被齊彧揍了?”
“我就說,別人老婆結婚,你插什麼手。討不到好處,還惹得一身腥。你以為你和她和好了,但在她眼裏,你什麼都不是!別自取其辱了,我都以為你恥!”
陸驍壓根就不理他,這態度讓她愈發憤怒。
被陸權淩辱的痛苦和委屈本來就折磨得她夠難受了,現在還被他這樣對待,所有的憤怒一起湧上心頭,抓起化妝水就砸在地上。
“咣當——”玻璃瓶的破碎聲伴著她的咆哮。“我和你說話,聽到沒有?”
見他還是不回答,她激動地衝到他身旁。“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你死了,還是你把我當死人?”
陸驍頭痛欲裂,氣若遊絲。“閉嘴!”
“不要再叫我閉嘴,我偏不!一次兩次三次,容忍你出軌,你把我當什麼?”她想冷靜,可是一想到自己受到屈辱時他卻和葉寶在一起,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像發了狂一般,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
“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白瑞珠胸膛裏湧上一股酸澀。“你別忘了,我是你妻子,我有權利幹涉你的一切!”
“你隻是一顆棋子,別太入戲……”陸驍一手遮住眼睛,有氣無力。“如果你不想繼續演戲,我同意離婚!”
“離婚?”白瑞珠渾身冷顫,雪白的肌膚因為憤怒刺激得通紅,眼睛也脹紅了。“現在我沒利用價值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門都沒有!在沒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你休想擺脫我!”
他們陸家的男人,都是冷血的無恥之徒,都該死!她不但要報複陸權,還要報複他,他們陸家每一個人都和當年的血債脫離不了幹係!
惡狠狠發誓,“你等著瞧,我會讓你為了肆無忌憚地羞辱我,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