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找虐,沒被拒絕過,想嚐嚐被拒絕的感覺!哦……還有個說法叫……征服欲……對吧!不過呢,我實在沒什麼興趣讓你征服……所以我們還是當朋友好了……”
“我和你,從一開始就當不了朋友!”她的臉近在咫尺,她的呼吸火熱,而他嗬氣如蘭,有些冷清,兩人的呼吸交彙在一起,就變成一種催情的毒藥,刺激著齊彧的神經。她的眼裏,也多了一分迷醉,癡迷地看著他。
忽然間,一切靜止下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淡淡的鵝黃燈光下,望進他高深莫測的瞳孔中。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神秘而迷人的雙眼仿佛在笑,睫毛長長的,翹翹的,異常漂亮。他的唇輕柔得如同蝴蝶,或者夜風,百般憐愛地含住她的嘴唇,以一種溫柔而不乏霸道的力道輾轉,讓她的紅唇為他開啟。他口中的香味立即鑽入,細密地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舔舐,逗弄,交彙著酒味與彼此的味道,如涓涓細流,將葉寶融化了。
她的腦中是混沌,隻有吻異常清晰,身心都跟著顫抖起來,悄悄合上雙眼,讓他的舌頭能更加深入,進一步探索她的味道。他的舌尖靈活地在她口中轉動,將他的氣息染遍,仿佛那樣她就成為了他的。
他的吻越來越熾熱,吻得很深,很重,幾乎奪走了葉寶的呼吸,可那種感覺依然美妙,她悸動地環住他健壯的身體,被他的熱情點燃了,無盡地交彙,仿佛連靈魂都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悱惻的吻許久才結束,兩人交頸相擁,葉寶軟綿綿地癱在齊彧懷裏,調整著急促的呼吸,臉比之前更紅了。他溫柔地笑著,在夜風中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傻丫頭,下次接吻,記得閉眼睛!”
那嗓音,有著足以讓人溺斃的溫柔!
時間去到晚上十一點半,城市比一個小時前更加繁華,高樓大廈閃耀著絢麗的光芒,將城市妝點得愈發璀璨。紅酒已經喝了一半,陸驍忍不住看了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她會不會改變主意爽約?
不!她不會!他飛快地阻斷了自己消極的念頭,他不敢那樣想!即便她討厭他,她是個守信的人,更何況三個的多小時前她還親口答應了。如果不來,她當時候就會反悔。他想打個電話確認,但他不敢,他怕她更煩他!
他強迫自己鎮定,他要相信她,她一定會來……這是他們的約定!
三年前。
清大。
夏日炎炎,學校的樹木鬱鬱蔥蔥,朝氣蓬勃的學生們三三兩兩談笑著來來往往,不時對樹蔭下加長型勞斯萊斯房車行注目禮,竊竊地討論著。他坐在後座,淩厲的目光緊盯著教學樓出口,像是一隻狼,守候著自己的獵物。在那個人出現之前,一切都是灰白的,他眼裏看不到其他人,那些對他毫無意義。
直到她嬌俏明媚的身影從教學樓門口出來,他的眼睛才瞬間一亮,好像注入了一股活力。他隱藏在暗處,看著她和一個女生手攬著手有說有笑地走過來,她的笑容比夏日的陽光明媚。他該死地嫉妒她身邊的女生,三年,已經整整三年,她沒有這麼對他笑過。她給他的,隻有仇恨的眼神,避他如蛇蠍。
他下車,耳畔傳來女生們驚為天人的感歎。他的皮囊,走到哪裏,都能吸引無數女人的傾慕,讓她們一眼就拜倒在他腿下。可那些對他而言毫無意義,這個世界上他在乎的隻有一個女人!
他眼裏隻有她一個人,大步走到她麵前,她身邊的女生嚇了一跳,先是驚訝了一下,爾後驚豔地看著他,神魂顛倒的模樣。
而她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緊盯地瞪著他,視他如仇敵。“你怎麼來了?我說過,我不想你來學校找我!”
她身邊的女生呆呆的,“哇……你們、你們認識?”
“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走!”
“是你父親的事!”
她皺眉猶豫了兩秒鍾,對身邊的女生說。“你等我一下,很快回來!”
她跟他上了車,房車後座寬敞,他卻覺得局促,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他怕自己失控,傷了她。
“有什麼話快說,我朋友還在等我!”她不耐煩地催促,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他卻像餓狼一樣貪婪地盯著她的臉,恨不得多看一眼,把她烙進骨子裏。
“方便……一起吃飯嗎?”
“不方便!”她瞪了他一眼。“我是因為我爸的事才跟你上車,你快說,不然我下車了!”
她的態度刺痛了他的心,眉梢微蹙。“你一定要用這樣惡劣的態度對我?”
“我用這種態度對你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你不是早該習慣了嗎?”
是啊……他早該習慣了,可還是覺得心痛,有些窒息。臉色白了白,他壓下胸膛裏強烈的怒意與失望,逼自己冷靜。“你爸他……胃出血,很嚴重!”
“什麼?他現在怎麼樣了?快找醫生啊!”
“我已經派醫生過去,對他進行簡單救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他的胃已經嚴重穿孔,必須找國外最優秀的醫生!”
“那你找啊!”她著急地抓住他,“快救救他!”
“我可以救他,醫生就在監獄外,等我的命令!”
“等你的命令……什麼意思?”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救他!”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就像看待一個可怕的魔鬼。“你竟然拿我爸的命來威脅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那是一條命啊……”
“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殘忍的一個人,我不介意你更恨我!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救他!視乎你怎麼選擇!”他逼自己硬起心腸。對於一個沙漠裏幹涸已久,幾乎快渴死的人而言,手段已經不重要,他隻想要活下去!不顧一切地活下去!
“我怎麼選?”她覺得諷刺,冷笑。“你給我選擇的機會嗎?你要什麼?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
“那晚隻是個意外……”
“我不想聽你解釋!”她朝他吼。“什麼條件!”
“你陪我過三十歲生日!”
“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我隻想過你的忌日!”
“但你沒得選不是嗎?”
“是啊……我沒得選!記住你的話,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拉你陪葬!”說罷,她推門下車,憤怒地離開了。
他望著她決絕的背影,苦笑。他明明達到了目的不是嗎?可為什麼,心比之前更痛?
一吻結束後,葉寶就醉得不行了。齊彧喝了酒不能開車,決定扶她去最近的酒店過夜。一路上她哇哇大叫,跟瘋狗似地又抓又撓,費了他不少力氣才控製住。活了小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被女人抓頭發啃頭皮,幸好沒往他的俊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