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灰狼出手了(2 / 3)

齊彧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斜斜地靠在門廊上,邊喝酒邊享受她受虐的表情。“sorry!”這一聲道歉沒半點誠意,反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嗎?”葉寶揉著屁股,心裏想的是撲上去狠狠咬他幾口。“我早就說過了,你這種就該抓進監獄,把牢底蹲穿!”

“可是怎麼辦呢?”他眨眨眼睛,表情迷人又欠扁。“你姑媽那麼喜歡我,看來是不舍得將我關進監獄的。”

“那是她暫時被你蒙蔽,總有一天她會看透你的本性。一把揪住你的狐狸尾巴,把你扔外太空去!”她握握拳頭,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像隻亂吠的吉娃娃,逗得齊彧又是揚唇一笑。怎麼會有女生這麼多表情?要不是她長得太可愛,真可以去當諧星。

葉寶抓住一隻螃蟹的爪子,冷得手指間都疼。“一定要吃這麼複雜的菜嗎?我給你下個麵?”

“家裏沒麵條!”

“那像上次一樣煮個全蛋宴也挺好。”

“早上最後兩個雞蛋,我已經煮水吃了!”

“你吃了雞蛋?”葉寶氣得吹胡子瞪眼,“為什麼我沒吃到?而且你一個人吃了兩個!”

“感冒的人不能吃雞蛋!”

“借口!感冒的人還不能吃海鮮呢!你還不是照樣使喚我?”

“感冒不能吃海鮮嗎?”齊彧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眉眼卻全然狡黠。“我倒是沒聽過這個說法!”

“你上百度!”

“我沒聽過的,就代表不是真的!別磨蹭了,你隻有一個小時時間,自己看著辦!”他拍拍她的肩膀,眼神誠摯,完全是boss很對小下屬很有信心的姿態,誠意滿滿。“我相信你!”

葉寶對著他的背影揮揮拳頭。如果說因為昨晚的事,她對他稍稍有點感激,此刻也被啃得渣都不剩,剩下的全是恨。

齊彧走到房門口,頓步,掃了一眼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抓著冰凍的螃蟹爪子一隻隻往盆裏冷,紛嫩的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實在是可愛極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他的小寵物了!

葉寶辦事一向利落,盡管不情願,還是在一個小時隻能做出了一桌海鮮大餐——清蒸螃蟹、紅燒魚、花甲湯和青菜,也不叫齊彧吃飯,做好了自己就開始吃。但令她沮喪的是,發燒把她的味覺都燒沒了,嚐不出味道,簡直是暴殄天物。

再看旁邊吃相一向斯文的齊彧吃得汁水橫流,心理就更不平衡了,覺得今天的海鮮一定特別特別美味。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味道都吃不出來?但她也不想讓齊彧多吃,所以還是埋頭苦吃。四隻螃蟹齊彧吃了兩隻,她吃了一隻,正當她想解決最後那一隻時,齊彧先一步搶過去。

“那是我的!”她著急地喊,“總共四隻,一人兩隻!”

“你又忘了最晚上吐下瀉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再犯病,我可不管你!”

“誰要你管了!”葉寶伸手去搶,“把螃蟹還給我!我的!”

誰知齊彧那混蛋居然很無恥地伸出舌頭,在螃蟹的肚子上很邪惡地舔了一口。舌尖靈活地一轉,露骨極了,讓她想起了他的舌頭在她口腔裏攪動那種柔滑的感覺,以及火熱的電流,喉嚨不由自主地跟著一緊,被挑逗得厲害。

齊彧舔完還給她,眯著眼睛壞笑。“還你……”

葉寶氣紅了臉,“誰要你舔過的!”

“真不要?我可是很大度地讓給你!”

“你幼稚!”

他挑著眉頗為得瑟地回了句,“對付你,足夠了!”

葉寶又負責洗了中午的碗筷,然後哼哼唧唧地抱怨著回房了。躺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拿出隨身攜帶的畫筆和本子出來,隨手塗鴉。原本心情還挺煩躁,但畫著畫著竟然來了靈感,一個小時設計出了好幾款心儀的包,美滋滋地想著回家好好潤色,然後和越小萱商量商量,選兩款出來打樣板。

起身伸了幾個大懶腰,想想覺得齊彧一個小時沒動靜有點不對勁,便偷偷摸摸地開了一條門縫,眼珠子咕嚕咕嚕地往外望,才發現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齊彧靜靜躺在沙發上,高高的個子,比沙發還長出一截,兩條長腿淩空露在外麵,自然地交疊,怎麼看都有著貴族渾然天成的優雅。

手邊放著一本很厚的英文名著,還打開著,被風吹得“呼啦啦”響。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葉寶頭皮都疼。撇了撇嘴,心想這混蛋又在裝了,海龜了不起哦?就會欺負她讀書少,看不懂英文!

陽光明透過拂動的窗簾照進來,灑落了齊彧滿臉。原本就白希的肌膚,在陽光中幾乎是透明的,仔細看也不見一丁點毛孔,好得令人驚歎。睡覺的時候乖張又溫柔,不見了往日的討厭模樣,長翹濃密的睫毛輕輕落在眼瞼上,在陽光裏微微閃動,像個漂亮的嬰兒。

此時此刻的齊彧美好得並不真實,葉寶討厭承認自己腦子裏閃過特夢幻的三個字——睡美男!

尤其那兩片嘴唇異常誘人,像顏色瑰麗的花瓣,即使在睡夢中嘴角仍微微揚起,就像永遠在微笑。

葉寶在一旁靜靜看著他,視線很自然就被他的嘴唇牢牢吸引住。老話說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寡義,看來很有道理。說到花心薄情,齊彧排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三天兩頭換女人,並且永遠一副“本大爺可沒招惹她們,是她們主動送上門,為我要生要死”的樣子,骨子的囂張!

不過他的薄唇真是好看,很少有男生的嘴唇那麼漂亮的。薄薄的,嫩嫩的,觸感也很好的樣子……

觸感……

四唇相貼的那一幕從葉寶腦中閃過,嘴唇上仿佛還留有他滾燙的體溫。盡管過去了好幾天,可那一刻火熱的感覺,她記憶猶新,就像深深烙進了腦海裏,連靈魂都被點燃的感覺。每每想到,都難以自持地發燙,就跟瘋了一樣!

怎麼會有人的嘴唇那麼火熱,並且吻得那樣霸道,好像恨不得奪取她的呼吸,把她整個人都燒著了!

呼……停止!不能再想了!哪有人被狗咬了一口還念念不忘的?受虐狂嗎?

她甩甩腦袋,把那緋色的畫麵趕出腦海。拍拍滾燙的臉頰,冷靜,她必須冷靜!絕不能被敵人的美男計誘惑了,必須堅定自己的立場!

想到自己被他折騰了一早上外加各種耍弄,他卻像個沒事人在這睡大頭覺,心裏頓時就不平衡了,覺得要整整他才行。

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她捂著嘴偷笑。躡手躡腳地走到他麵前蹲下,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沒動靜,以幾乎貼上他眼皮的距離又揮舞了幾下,他還是睡得很沉。

她悄悄走回房間,又悄悄溜回來,拿出畫筆,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臉。一想到在他臉上畫個大王八,就樂得想大笑三聲,隻能一手捂住嘴,困難地忍著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