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來一個上香的人,就給吸成一個人幹,哪裏還會有人敢來這裏上香?又如何能夠讓龍王廟保持香火鼎盛?
要知道,香火同樣是一種能量,尤其是對於煉養屍、鬼的人而言,是非常有用的。
而且鎮妖司把前來上香的人,給吸死了幾個,一旦鎮妖司知曉,立馬就會將這座龍王廟鎮壓、鏟除。
對於養屍妖道來說,這是得不償失的事。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這位兄弟鎮妖司的守夜人,不是冒充香客進來的,那他是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溜進來的?
又是如何躲過了廟門關閉後,開啟的風水法陣的侵蝕?
他總不能比咱家總旗大人,還要持久耐操吧?
就在朱秀才滿心困惑的時候,秦少遊則伸手從牆磚上,蘸取了一點兒畫暗號的原料。
他用手指頭撚了撚,有些困惑的說:“這是什麼顏料?聞起來怎麼還有一股香味?”
“我看看。”朱秀才暫停亂想,湊近看了眼後,又聞了聞。
隨後,他也拿手指頭去蘸了一點畫暗號的顏料,徑直就往嘴裏塞。
秦少遊頓時看呆了:這是什麼騷操作?
朱秀才在品嚐了味道後,砸吧著嘴說:“這不是顏料,是胭脂。”
“胭脂?你確定嗎?”秦少遊問道。
遭到質疑的朱秀才,頓時不樂意了,哼道:“大人,您可以懷疑我的辦案能力,但是不能夠懷疑我對胭脂的了解。不是我吹牛,我吃過的嘴上胭脂,沒有一百個人,也至少有七八十人。胭脂這玩意兒,我也許是看不出、聞不清,但隻要放到嘴裏一嚐,就能品出味兒。”
秦少遊驚了。
你怎麼還驕傲上了?這特麼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不過為什麼,我的心裏麵竟是隱隱有些嫉妒呢?
搖了搖頭,秦少遊將心中這些莫名其妙的雜念拋開,解釋說:“我不是在懷疑你遍嚐胭脂的本事,我是在納悶,為什麼在那個守夜人的身上,會帶著有胭脂?”
“咦?”
秦少遊提出的這個問題,讓四周的守夜人齊齊一愣。
對啊,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胭脂?
守夜人們開動腦筋,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不是買給他媳婦的?”
“操,查個案還要被人秀一臉?”
“也許是自己用呢?我聽說有的人,就喜歡穿女裝,塗胭脂……”
“還有這種人?為什麼咱們這幫弟兄裏,沒人有這樣的愛好?”
就在守夜人們七嘴八舌,胡亂猜測的時候,秦少遊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這個守夜人是個女的,而且就是今天迎親隊伍裏的新娘子?”
“啊?”眾人齊齊一愣。
秦少遊越想,便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當即順著這個猜想,繼續往下推測:
“今天進入龍王廟的,除了我們這群人外,就隻有迎親隊伍。
而迎親隊伍裏的人,幾乎都是被養屍妖道操控的‘提線木偶’,隻有被迎娶的新娘子不是。同時,能夠留在龍王廟裏,還不被風水法陣侵蝕的,也隻有新娘子了。
並且新娘子都是盛裝打扮過的,嘴上有胭脂很正常。”
“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一個女的守夜人,為了能夠查明龍王廟的真相,把自己假扮成了龍王要娶的新娘?”朱秀才問道,因為著急,聲音甚至有些結巴。
秦少遊點頭:“沒錯。”
而周圍的守夜人,在聽到了朱秀才與秦少遊的討論後,先是靜了片刻,隨後便爆發出了一片震耳欲聾的驚呼與嘩然。
崔師兄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幫牲口是在發什麼神經。
怎麼一個個忽然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嗷嗷大叫,鬥誌十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