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看清楚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對呀,你這些符籙,不是通訊符就是隱氣符,並不具備殺傷效果啊。”
“許哥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秦少遊笑著說。
他心裏麵則在想:有崔師兄在,別說是輔助符籙,就是療傷符籙,一樣具備攻擊性,能拿來傷敵……咦?
他眉頭微挑,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新的創意。
許八安雖然不知道秦少遊有什麼辦法,但是見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多問,將符籙收入懷中,點點頭道:“行吧,我會把這件事情,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辛苦許哥了。”秦少遊拱手致謝。
許八安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談不上辛苦。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許哥一路平安。”秦少遊揮手相送。
許八安也揮了揮手,縱馬回到自己的隊伍裏。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四五十人騎著馬,飛馳出了鎮妖司。
秦少遊目送著這一隊人馬離去,方才轉身,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遠處一個大通鋪裏,有細微的響動聲傳出。
趙伏虎就在那個大通鋪裏。
“不愧是內鬼,還挺警覺。”
秦少遊在心裏麵冷笑,隻裝作不知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與此同時,趙伏虎正在大通鋪裏,靠著窗戶的位置,悄悄的支起身子,透過窗戶上他專門弄出的縫隙,打量著外麵的情況。
這間大通鋪裏的其他人,都在熟睡,呼嚕聲不絕於耳。
並非是這些人不警覺,而是他們知道,在鎮妖司裏不會有危險。即便有事情發生,也會有九天蕩魔祖師像以及值夜的同僚示警。
所以他們才能睡的這麼安心,睡的這麼沉。
唯有趙伏虎不同。
他是內鬼,時刻精神都保持著高度緊繃的狀態,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會有反應。
此刻也不例外。
看到許八安帶隊出了鎮妖司,秦少遊也返回了他的房間,趙伏虎輕輕躺下。
他雖然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入睡,而是在心中猜測思索:
“許八安肯定是帶隊先行,負責探路打前站。可秦少遊找上他是什麼意思?僅僅隻是送行?”
趙伏虎所在的這個角度,看不到秦少遊遞了符籙給許八安,也聽不見兩人的對話,所以他思來想去,都沒有結果。
轉眼天亮了。
鎮妖司裏的眾人紛紛起床,為今天的任務做最後的準備。
辰時三刻,眾人準備妥當,將死牢團團圍住。
幾個全副武裝的牢卒,將李阿難從死牢裏麵押解了出來。
秦少遊差點兒沒有認出他來。
這個時候的李阿難,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囂張。
他蓬頭垢麵,滿身血汙,在手腳和脖子上麵,還栓有刻著符文的特製鐵鏈。
兩條叫人毛骨悚然的鐵鉤,穿透了他的琵琶骨。而在他的氣海、命門等穴位上麵,也都被釘著有一根根烏黑的鐵釘,用以廢掉他的修為。
然而這些東西,也讓李阿難的身上,平添了幾分詭異與古怪。
李阿難在死牢裏麵,難見天日,此時出來,雖然見到的,隻是清晨初升的太陽,卻也被陽光刺的扭頭眯眼。
一如他們這些妖邪之輩,隻敢藏在黑暗裏麵,做些蠅營狗苟之事,害怕陽光,見不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