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差點跪在了地上,他兩股顫顫地往前走著,明明一盞茶的路程,他硬生生磨蹭了兩盞茶的時間。
柳知決都快等睡著了,才看見了幾個人的影子,抱怨道:“怎麼這麼慢才來?”
月三瞥了一眼被嚇得不行的侍從,“還不是你的人太慢了?”
侍從慚愧地低下了頭,沒辦法,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人物,有點害怕。
柳知決恨鐵不成鋼。
“這邊應該就是她留下倆的標記了,你看看,別再弄錯了。”
柳知決指著樹上痕跡說道。慕容景不用細看,隻要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夏卿歌留下來的。
“繼續往前走吧。”他肯定地說著。
柳知決心中詫異到了極致,隻是看那麼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了?這得是多麼默契?
都說攝政王和安和縣主不過是互相利用,可現在看來,好像都是傳言。
安和縣主好像很在乎攝政王,而攝政王也不必多說,能找到這個境界,必定是非常在乎安和縣主的。
之前的那些話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為什麼跟真實的根本不一樣?
前麵有兩個大石頭,中間有一個夾縫,下麵鋪滿了枯葉。
這要是放在了平常,其實就沒有什麼稀奇了的,可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這麼一大片的樹葉,明顯是有些不對勁兒。#@$&
“有人待在這裏過。”月三道。
慕容景說:“是她們,繼續找!”
慕容景眼底升起了幾分希望,他嘴角微微勾起,好似因為要找到夏卿歌,所以有些歡喜了起來
夏卿歌一上午都在找機會,她越發覺得裏麵有些不對勁兒,而樵夫也一直在盯著自己。
這種感覺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夏卿歌時刻警惕著,她幾乎可以斷定,這個樵夫絕對有鬼。%&(&
“你不是說你夫君會來找你麼?”樵夫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冷冷的。
夏卿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差不多快來了,外麵有泥石流,他進來需要費一些力氣。”
“一個商人,能抵得過泥石流?”樵夫反問著,拿起了手中的熱水抿著。
夏卿歌蹙眉,“我夫君會武功,這些難不住他。”
“那他怎麼放心你們兩個姑娘家出來?”樵夫窮追不舍,這下,夏卿歌徹底不想回應了。
“因為我們會武功,自保不在話下。”夏卿歌也冷冷地說著。
“您放心,我們會給您一定報酬,不會讓你們白白收留我們的。”
樵夫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人的銀子啊,我拿不起。”
言語間,滿是嘲諷,夏卿歌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見夏卿歌不理自己了,樵夫就看向了雲月,“這位是你主子?”
雲月見夏卿歌神情淡淡,不由得蹙眉道:“嗯,是我家夫人。”
樵夫點點頭,“賣身契在她那裏?”
“對。”
雲月也有些不自然了。
“你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弄死她,然後自己逃走。”樵夫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夏卿歌渾身一冷,這個樵夫瘋了嗎?!居然跟雲月說這些話,她可是還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