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對於這個姐姐最是信任,自然就牽著紫煙的手到房間裏麵了。
夏卿歌讓阮羅馨坐下,隻是這人好像有點不願意。
“姨娘,還有什麼話便說吧。”夏卿歌將上次從桂花樹下啟出來的壇子打開,撲鼻的香味讓她有些心曠神怡,隻是阮羅馨的表情有些太過扭曲。
用勺子將桂花釀裝在碗中,碗底的金魚栩栩如生,阮羅馨卻還是不開口。
“姨娘,你知道我這個人耐心有限,墨兒留在我這裏玩,等會就給你送過去。”
阮羅馨卻二話不說的跪下了。
“大小姐,我不想走。”
夏卿歌自然想到了阮羅馨會說這樣的話,當初一口答應自己會離開的時候,她便知道,在父親離開之後總是會出一點幺蛾子的。
夏卿歌卻也不著急:“墨兒明天就要去白鹿書院了,姨娘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嗎?”
意思是要阮羅馨必須走了。
“倘若這次我原諒了你,下一次你再夥同別人對我下手,若我被害,那是我自討苦吃,這條件我早就給你說明白,既如此,左右之前墨兒回府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質疑他血脈的問題,那便帶著墨兒一起回去吧。”夏卿歌實在是太狠了。
阮羅馨還以為至少從那次莊子的事情之中,她和大小姐還能麵前算得上是知己,沒想到從一開始自己就想錯了。
夏卿歌還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姨娘,想好了嗎?”墨兒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從房間裏麵跑出來,十分疑惑的抱著親娘看著大姐姐。
阮羅馨抱著墨兒笑著說:“明天就要去書院了,墨兒一定要在那好好的念書,知道嗎?”
“娘,我知道了。”墨兒不舍的抱著阮羅馨。
“大小姐,告辭了。”轉身便帶著墨兒離開了。
紫煙從裏麵出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小姐,能信得過嗎?”夏卿歌將杯中的桂花釀飲盡。
“我說過,阮羅馨是個聰明人。”樹影斑駁,夏卿歌閉上眼睛安然享受這一刻。
隻是寧靜終歸是要打破的。
丁香從後門進來,看樣子是有什麼消息遞進來了。
“怎麼了?”夏卿歌問道。
丁香把信放在桌子上:“小姐,你讓奴婢在後門等著,那阮清韻果然讓人遞了書信。”
夏卿歌這才有心思把信給打開。
送來的時間的確不錯,昨日宮裏麵才出了文家的事情,阮清韻這是覺得自己找到機會了?
信上的內容不多,但卻能明白看出現在阮清韻的確在為自己的婚事憂愁。
“既然阮小姐如此誠心,咱們去見一麵也是應該的。”大小姐這是同意了。
紫煙想著最近京城局勢動亂,還是少出去比較好。
“無妨,左右是帶著雲月在身邊。”夏卿歌可沒有放鬆警惕,上次陸昌勤死在灃水鎮,柳迢迢到現在還沒動手,或許已經在找到了動手的機會,但是沒想到自己獲封縣主,所以又隱忍不發。
紫煙終究還是沒把擔心的話給說出來,畢竟小姐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她能做的,無非是守在小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