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倒是沒有放鬆,若是按照正常的設想,皇上和文家達成的協議借用這次的事情實現是最好的。
“皇上,是臣妾教導無方,原以為文家的孩子是知書達理,最懂人情的,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還請皇上責罰。”
皇後自然要盡量降低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的存在感。
養元殿裏麵一絲聲音都沒有。
過了一炷香之後,皇上緩緩開口:“皇後,殺母留子的念頭你究竟有過還是沒有?”
是了,這就是皇上最在乎的事情,若是將皇位都算計在裏麵,皇後必定是不能留了。
但皇後也不是沒腦子的人。
“皇上,秋知都已經有了身孕,不管以後太子妃的位置是誰的,秋知的孩子都是要送到太子妃膝下養著的,奴婢出身,怎麼可能會成側妃呢?”皇後說的也不錯,秋知這輩子隻能當個媵妾,即便是生下孩子,無非是在太子府中的待遇好一點。
看來皇帝的意思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安平縣主。”皇帝突然叫著夏卿歌的名字。
“微臣在。”夏卿歌垂頭收斂了神色。
“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你夏家家務事,夏江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如何掌管朕的兵啊?”皇帝的突然發難,讓阮羅香有些驚疑不定,這是怎麼回事?
夏卿歌卻十分淡然的說道:“皇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親之所以能征戰沙場,若非不是我家祖母偏心,說不定也成了我叔叔那樣的混不吝,蘇喬貪心不足,想要在夏家為非作歹,微臣能做的事情不多,更何況,今天的事情還多虧皇後娘娘成全,否則蘇喬也不會被判秋後處斬了。”
說的話便是極致的冷情冷性,但夏卿歌心中清楚,今天皇帝要收拾的人,不是夏家。
“把夏雪柔放出來,皇後。”
阮羅香心裏一鬆,石頭算是落在肚子裏了。
皇後十分惶恐的低下頭。
“你執掌鳳位,卻精於謀算,絲毫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裏,責令皇後閉門思過三月,你那院子裏麵不是有佛堂嗎?當著佛祖的麵好好懺悔你的過失吧。”
“至於文家,文家大小姐即刻杖殺,文成遠貶為螺州太守,三日之後上任。”
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皇後的身邊:“太子妃的位置隻能有一個人坐,明白嗎?”
“都回去吧。”
一行人退到殿外,周莫承自然知道裏麵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以為夏卿歌不滿意,卻在看見她的時候察覺到夏卿歌眼神中的一抹興味。
“今日的事情麻煩周統領了,不管怎麼說,我那妹妹是救出來了。”周莫承是一個很好的助力,夏卿歌心中明白。
隨即便和阮羅香走了出去,上了馬車,阮羅香渾身癱軟的靠在車廂上。
夏卿歌還是一如往常的神色。
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讓夏卿歌有什麼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