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羅香心中十分清楚,隻有夏卿歌的法子才能把柔兒給救出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夏卿歌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夫人,等會我會讓人去敲登聞鼓。”
阮羅香的手一顫:“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登聞鼓從先帝開始便沒有響過,登聞鼓響,便是要請皇上出麵來主持公道,這也是東璃國一直維係的傳統,如今夏家開了這個先河,會麵臨什麼根本不知道。
“現在夫人要是用夏家出來當做借口的話,未免有些多餘了,要是沒有籌劃陷害我之事,夏雪柔還是太子府的柔側妃,而夫人你也不必跟我去這一趟冒險了。”蘇喬才是那個沒把夏家放在眼裏的女人。
想到這個人,夏卿歌的神色都陰沉了幾分。
馬車踢踏在空曠的街道上異常明顯,不過現在百姓都還沒到睡覺的時候。
皇上自然還在養元殿裏麵待著,正是好時候。
一刻鍾之後,馬車便到了宮門口,這登聞鼓,便在宣武門外。
之前進宮參加宴會的時候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這門外的登聞鼓,但是今天看來卻十分龐大。
“走吧,夫人,今天你才是苦主。”夏卿歌靜靜的站在旁邊。
阮羅香拿起放在一旁的棒槌,上麵綁的還是進貢的絲緞,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啊。
悶悶的鼓聲逐漸清晰,皇帝坐在養元殿中閉目養神被這聲音驚得從龍椅上坐了起來。
“周全。”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從何而來。
在宮外,第一個過來的還是夏卿歌的熟人,周莫承。
“周統領,好久不見了。”周莫承本來想看是誰出來搗亂,沒想到守在門外的手下居然還不敢直接去攔,沒想到居然是夏卿歌。
“給安平縣主請安。”說起來現在自己的品級要比周莫承高上半級,向自己行禮也是應該的。
夏卿歌趕緊讓周莫承起來:“統領客氣了,今日在將軍府的事情讓我家夫人受了不少遠去,我想著太常寺肯定審不了宮裏的案子,似乎就隻有這登聞鼓有用了。”
阮羅香現在秉承著豁出去的姿態,瘋狂的敲著鼓。
而宮裏麵似乎有了動靜。
周莫承自然知道,這個主意也隻有夏卿歌能想出來了。
“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隻怕以後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縣主,真的執意如此嗎?”周莫承算是好心的問了一句。
夏卿歌看著宮裏巍峨的建築,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管是誰,既然能把事情做出來,就要想到需要承擔的後果,誰都是一樣的。”
周全帶著一眾太監緊趕慢趕的出來了,看見是夏卿歌的時候,神色就更慌張了。
“安平縣主,皇上吩咐你和夏夫人進去。”
夏卿歌點點頭:“勞煩公公帶路。”
阮羅香一臉的魂不守舍,而夏卿歌雙眼卻十分明亮,像是知道事情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一樣。
周莫承無奈,帶著兄弟繼續在城門口守著,心中卻想這件事情要不要和攝政王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