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雖然不太明白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但還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要是現在還有人在說昨夜在花柳巷發生的事情,那肯定是那幕後之人的安排。
隻是,自己能想到的,那人肯定也能想到。
把阮峰算計進去的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夏卿歌坐在書桌前,寫下一封書信。
“紫煙,你讓管事去阮家一趟,就用父親的名號,然後把這封信交給阮清韻。”既然有阮峰這樣的父親,想來這個阮清韻應該也不會是什麼蠢貨。
紫煙點點頭,趕緊去辦了。
而陸涵沁埋首在繡架上不知道在做什麼東西。
臨近午時,也到了應該去琳琅居的時候了。
雲月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小姐,我跟著老大去京城的茶館尋了個邊,昨夜那事情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雲月自然也察覺到裏麵的不對勁。
夏卿歌笑著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這件事情,現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百姓們會懷疑什麼?”
“懷疑有人動用權利,摁住了這件事情的苗頭,你們說,最有可能的人是誰?”紫煙和雲月的心中都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夏卿歌今日穿著淺水碧的百蝶裙,上麵是碧心短褂,看上去十分清爽。
看來這兩個丫頭是明白了。
到琳琅居的時候,到處都是人,看來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下車便看見將軍府的馬車,這葛素雲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彰顯自己的身份。
這馬車是皇上禦賜的,雖然從道理上講是能坐,但是得到封賞的人家都會把這馬車擺在院子裏麵,供的是皇上的恩情,要說著京城裏麵把禦賜的馬車用了的,還是葛素雲第一個。
夏卿歌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進去的時候便看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婦巴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在這個地方給用了。
夏卿歌一眼便瞧見了那個在葛素雲麵前介紹首飾的女人,打扮的非常別致,頭上的首飾看上去是手工做的,似乎是察覺到了夏卿歌的眼神,蘇喬也徑直把視線放在夏卿歌的身上。
“小姐,昨日將軍才從庫房撥了二百兩銀子給老夫人。”
二百兩銀子對於遠在衢州的葛素雲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她不是一個儉省的人,但今日這奢侈的消費透著古怪。
“祖母。”夏卿歌臉上帶著微笑,站在葛素雲的身後。
連這琳琅居的掌櫃都察覺到自己來了,這老夫人居然還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夏卿歌的脾氣可不好。
“這裏的首飾都是鎏金的吧?不是實心的東西還敢這麼做?”琳琅居在京城的生意算是不錯,夏卿歌一開口便是砸牌子的舉動,蘇喬臉上的笑容自然就有些掛不住了。
而葛素雲像是被人踩了痛腳一般,整個人都快掛在夏卿歌的身上了。
“這琳琅居的東西這麼好,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還把手上的步搖,塞到旁邊正準備看頭麵的夫人懷裏。
夏卿歌笑著說:“我還以為祖母沒過來,沒想到已經看上中意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