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薛金寶真的承認,那就說明堤壩被衝毀也是有人一手安排的。
但是薛金寶卻執著的搖搖頭:“都是我的錯,倘若我不貪心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了。”
現在的悲痛看起來更像是鱷魚的眼淚。
夏卿歌這個時候卻站起來,給了周莫承一個眼神,兩人便到外麵去了。
“夏小姐,剛才你說的話,應該不是突然想到的吧?”至少現在夏卿歌在周莫承的心裏麵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所以才會在聽見那句話的時候覺得不妥當。
夏卿歌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為什麼覺得堤壩和災民中毒的事情有關係,因為這個是我的直覺。”
“堤壩被毀的前一天有人鑿開窖井,洪水滔天,原本河流裏麵的水自然就不能喝了,那第一時間就會選擇那井水,第一日的井水應該是幹淨的,但是後麵周統領也調查過,有人的確在那留了一晚,而這一晚究竟做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要說兩件事情之前沒關係我不相信。”再加上汞中毒實際上是一種即時性的毒藥,發作的時間很短,被水稀釋之後延緩幾天作用也是應該的。
“我是大夫,從我的判斷來說,毒發的時間和被窖井裏的水稀釋的毒藥應該是能對應上的,這汞中毒不能小瞧,首先,不能根治,其次會長久影響人的身體,眼睛,鼻子,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後麵的話,夏卿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聽到這個說法之後,周莫承也明白了夏卿歌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疑問。
“現在薛金寶咬死不承認,所以怎麼讓他說實話,就要周統領了。”雖然夏卿歌不清楚軍隊裏麵的規矩,但是之前月三審問殺手剩下的活口的時候,她可是見證過有多厲害的,
周莫承鐵血手腕,應該有自己的法子。
“嚴刑逼供?”周莫承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夏卿歌卻坦然:“一個人和幾百人之間的安危,我相信周統領心中自有判斷,更何況,若這薛金寶當真勾結敵對勢力,不論是南熙國還是北境,亦或是其餘勢力,到時候的下場恐怕還不如現在。”
不是周莫承沒有對敵人嚴刑逼供,隻是從夏卿歌的嘴巴裏麵聽見,總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周統領了,驛館那邊我還得去看著,要是陸昌勤帶著他的人添亂的話,影響救治災民的進展。”夏卿歌便帶著紫煙和雲月離開,留下周莫承站在原地。
“老大,怎麼了?”副將原本在清點被關押起來的人數,從後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周莫承像是有些怔愣的望著什麼地方。
周莫承卻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都說大夫仁心,可我卻第一次看見這麼複雜的女人。”
慕容景在禁軍中的威望很高,不僅僅是因為之前帶著部眾上陣殺敵,更是因為攝政王治軍嚴明,從前在軍隊裏麵發生過貪汙軍餉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慕容景是周莫承的目標,而這個被京城議論太久的夏家大小姐,的確讓他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