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比試解毒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使館中。
南宮璃月剛抵達使館,便有一個侍女上前衝她微行一禮:“公主,國師請您立刻去見他。”
南宮璃月眉心不悅地說了一聲:“知道了。”
她跟隨侍女去了國師的床榻前,國師披著衣服坐在床邊,不斷地咳嗽著。
南宮璃月將頭垂下來,畢恭畢敬地衝他喚了一聲:“阿父。”
國師抬頭瞥了她一眼,喉間哼了一下,語氣不悅地說道:“我聽說,你去找了夏卿歌的麻煩,是嗎?”
南宮璃月出言辯解:“阿父,我隻是想和夏卿歌比試解毒而已……”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國師突然聲音淩厲,震得南宮璃月冷不丁顫了一下。
這一聲吼中氣十足,看上去倒沒有那麼像宣稱的那般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
南宮璃月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說道:“不錯,那人確實是讓無憂找回來的,今日我明明已經贏了夏卿歌!若不是無憂……解毒聖手的稱號已經是我的了!”
說著,南宮璃月無比怨恨地瞪了一眼南宮無憂。
站在角落裏的南宮無憂倒像是受了驚一般,很是無辜地說道:“阿父,當時情況複雜,我也是擔心阿姐的安危,所以才……”
“夠了。”國師抬起手,少氣無力地擺了擺。
他歎了一口氣,對南宮璃月說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也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此行前來,是有任務的,不可節外生枝!明白了嗎?都退下去吧。”
南宮璃月還想再辯駁幾句,國師卻已經讓仆人送客了。
她不甘心地將那些話咽了下去,眼中一狠,轉身便踏出了房間。
南宮無憂看著南宮璃月憤然離去之後,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快意。
他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走到了國師麵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臉上是一副擔憂的神色:“阿父的身體休養的如何了?”
“哦,不過是受了些內傷。”國師漫不經心地說道。
“阿父的武功唯快不破,當日那攝政王居然能一招就將阿父重傷,看來他的武功造詣也太過驚人了。”
南宮無憂認真打量著國師的每一個小動作,可惜他臉上戴著厚厚的麵具,沒有辦法觀察到他臉上的表情。
這兩日他一直都在對當日比試之事產生懷疑。以國師的水平,至少也能和攝政王對上幾招才是。
國師身子幾乎不可察覺地微頓了幾下,很快笑道:“對方是東璃攝政王,又是皇帝的恩人,若是我傷到了他,東璃皇帝豈會輕易放過我?倒不如受了他這一掌。無憂不必擔心阿父。”
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南宮無憂表麵釋然地笑了笑:“阿父這麼說,無憂就明白了。畢竟在阿父的心中,沒有什麼比使命更重要的事情。”
國師的語氣突然凝重起來:“無憂,你母妃雖然出身低賤,致使你的血統不夠高貴,但是也應該助你姐姐完成使命,絕不可縱容她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