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來拿。”慕容景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
夏卿歌定睛看了看他麵無表情的這張臉,坐直了身子,伸出手去拿。
她的手腕突然被慕容景捉住,力道大得她直想喊疼。
慕容景將她拉近了身畔,忽然邪魅無比地盯著她:“你還知道差點付出生命危險,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你再參與此事嗎?”
夏卿歌的五官皺成了一團,隻能認慫:“疼,王爺,我錯了……”
她的眼圈幾乎都要變紅了。
“哼。”慕容景冷哼一聲,鬆開了她的手腕。“知道疼,下回就不要擅自做主。”
夏卿歌立刻揉著手腕,不服氣地回瞪了他一眼:“王爺要是一開始就不藏著掖著,我又何必單獨行動?”
慕容景微微一愣,眉心複雜的皺了幾皺,終是無奈。
他說:“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再單獨行動,明白了嗎?”
他說話的口氣像是在教訓一個孩子,夏卿歌瞪著那雙瑩潤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夏卿歌恢複正色說道:“王爺,咱們還是趕緊看看我翻譯出來的東西吧,那黑袍人既然要搶,肯定是怕我們發現重要線索。”
慕容景點了點頭,將那些信紙還給了夏卿歌。
夏卿歌憑靠著記憶,將那九個字按順序擺在了石床上
“衍帝已信,可實行大計。”
夏卿歌驀然睜大了雙眼,這……
這句話從那種地方搜出來,且又是用東璃人看不懂的南熙國文字寫的信,顯然不是給慕容衍或者任何一個東璃人看的。
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些丹藥,居然真的和皇帝有關係?
她看向了一旁的慕容景,慕容景的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隻是十分凝重。
大計,與皇帝有關的大計,到底是什麼?
“看來南熙國的這幫人,目的似乎並不單純。”慕容景臉色十分凝重。
仿佛千斤重的石頭壓在了夏卿歌的心上,她反應過來,慕容景應該老早就知道這件事和皇帝有關係了,怪不得他不想讓她卷進來。
隻是,慕容衍到底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夏卿歌百思不得其解,問慕容衍:“王爺,今天那個黑袍人,你可有什麼線索?”
慕容衍回答:“據我觀測,那個黑袍人,應該和那天吹笛子的人,是同一個人。而且……”
“而且什麼?”夏卿歌緊跟著追問。
慕容衍的眼神變得深邃幽暗起來:“這個人,或許就在我們身邊。”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他越來越想證實心中那個猜測了。
往往慕容衍有這種眼神,便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
外麵偶爾傳來打梆子的聲音,夏卿歌猛然回想起來:“現在幾時了?”
慕容衍說道:“剛剛辰時,怎麼了?”
“糟了,我還要在天亮之前回府,紫煙還在替我守屋子呢!”
夏卿歌著急地穿好剩下的衣服,打算開溜,慕容景忽然說道:“站住。”
夏卿歌腳上像生了根一樣,乖乖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