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豪華建築中,日本藝妓正在客人們麵前表演,美豔柔情,服飾華麗,知書識禮。
“赤羽先生不愧為家族的家主啊,真是年少有為啊,啊哈哈。”長相平凡的男人討好似的說,小心翼翼的觀察塞薇的表情。
塞薇微微帶笑,輕點,“誇獎了。”
“啊,赤羽先生,這位是…。”男人看著坐在塞薇身旁美麗的不可思議的紅衣少年,從進來開始,就一句不說,隻是乖乖的跟在塞薇身邊,不管做什麼事,都隻是帶著淡淡的笑,帶著疏遠眾人的氣質!雖然沒有表達的很明顯,但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這是家弟赤羽光,前段時日剛留學歸來。”塞薇的回答從容大方,聲音不緊不亂,恰到好處。伴隨桌前上的茗茶,充滿淡淡的茶香。
赤羽光淡淡一笑,微微彎腰,表示打過招呼了。男人回禮。
赤羽光臉色蒼白,瘦弱的身體似乎要支撐不住,倒下一般。赤羽光退出房間,來到院落,緊扶靠欄,走到陰涼處休息。
看著陰影處外的陽光,有些微暖,然而陰涼處卻是微刺骨的寒冷。陰涼與陽光下,隻不過是一線之隔,差別卻如此之大。當然,是對於他來說
感覺到額頭的發燙以及頭暈,赤羽將手背撫上額頭,用手背的冰冷來降低額頭的溫度。他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當初他連光都不想見到,還是花了相當一段時間來適應,才勉強能做到現在這樣。
赤羽感覺越來越心煩,心中有股莫名的燥熱在流竄:真是的…。隻不過幾年沒見光而已,怎麼會是現在這樣?以前身體也沒這麼差吧…。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契魂,赤羽才感覺心中的煩躁似乎平靜了些許。契魂…真的很厲害啊,他說要幫自己,結果真的…。自己能見到太陽了呢。再也不用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裏一個人待著了。他有一個很愛生病的妹妹,他會煮麵條,雖然不怎麼好吃而且鹽有時會放多,但赤羽覺得那是最好吃的了。他會和別人不同,關心自己,給自己被子,陪自己聊天,跟自己說些外麵的事情。還會用他冰冰的手指戳他的臉。雖然他沒說,但赤羽知道,他一定會想很好戳,或者皮膚好之類的什麼。
——因為他的表情很明顯。
赤羽很希望契魂能留下來陪自己,留下來陪自己說話,要不然的話他已經都快不知道話是怎麼說的了。每個人都避開他,說他活著隻不過是浪費而已。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很低賤,因為每個人都那麼說——除了惠菱夫人。
惠菱夫人的手很溫柔,很細膩,也很…溫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發絲,對著自己笑,那樣美麗溫柔的笑容,是像媽媽般的存在。不自覺間,右手已經摸上自己的頭,臉上已是笑容,帶著懷念與想念。
“走了。”突兀冒出的聲音讓赤羽光清醒過來,瞬間放下手,抬頭,隻看到不遠前,塞薇的背影,光趕緊跟上,重新回到有陽光的角落。
之前的那個男人想要送塞薇,被塞薇委婉的拒絕了。
塞薇沒有走大路,而是從路邊的一處小叢林間的小路穿過。石鋪的兩旁,是一片碧綠,這裏聽不到任何喧鬧,隻有最原本的聲音,安苑幽靜。“赤羽光,別怪我沒告訴你。千秋惠菱夫人,是我的母親大人。希望不要將母親大人的善良當作是你的陽光。”塞薇的聲音猶如秋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侮辱了母親。母親是貴門千秋家的長女,和你扯不上關係。”
“我沒忘,我不會的。”赤羽光低頭,眼中不甘。總有一天,他會和塞薇,平起平坐!
塞薇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在前走。身後傳來匆促的腳步聲。赤羽回頭。
白衣少年踉踉蹌蹌的走來,白衣上已經有些濕潤。棕色的短發微微有些淩亂,柔和的五官中透露出疲憊,同棕色的狹長眼眸已經快要撐不住,額頭滲出汗珠。
赤羽光疑惑中,白衣少年已經走進他。
“怎麼還不走?”塞薇皺眉,轉頭看向赤羽光。
“走吧。”赤羽光看看少年,還是轉身,準備隨著塞薇離開。誰知剛轉身,就感覺衣袖被人緊緊抓住。
“救救…落落…。和,和沉。沉纓”最後一口氣說完,少年暈倒了過去。手指依舊緊緊抓住赤羽光紅衣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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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學校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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