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的遺囑很簡單,她名下隻有一個福利院。
現在她把福利院交給我了。
捐出去的器官收到的報酬,她也留給我了。
可我是缺錢的人嗎?
我不要錢!
我隻要她活著!
幸福開心的活著!
我不想讓齊羽就這麼離開,並沒有立刻答應醫生,而是把文件重新塞回牛皮袋,拿著沉甸甸的牛皮袋離開了療養院。
回去的路上,辛止思居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對這個人本能的產生厭惡,不客氣的掛了。
辛止思不死心,又給我發來消息,“葉洛,我想與你聊聊小羽。”
小羽……
喊得真親密!
他配嗎?
齊羽變成這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他帶著人追捕我和楚星辰,齊羽為了救我們被他們抓住,好好的一姑娘怎會成為植物人?
我對齊羽有愧。
罪魁禍首辛止思,就是親手毀掉齊羽的人!
他有什麼資格與我聊齊羽的事?
見我沒回複,辛止思又發來短信,“我收到了小羽的委托書,你也應該有一份吧?”
辛止思居然也有委托書!
齊羽一次性立了兩份嗎?
事關齊羽的事,我沒再拒絕辛止思,讓他發來地點。
辛止思約的地方,就在楚氏集團對麵的咖啡廳裏。
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許多楚氏集團的員工。
我曾經是楚氏集團的少夫人,他們認識我不稀奇。
看見我,他們麵露不自然,我大方笑笑,朝他們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楚家有錯,員工是無辜的。
我抬腳去了二樓,輕車熟路的推開了最後一間包廂。
辛止思正抬眸望著窗外,窗外還飄著小雪,我的身上也沾了一些。
聽到動靜,他側目看向我,莫名道:“陵城的冬天,真的好冷。”
我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麵,好笑的問:“你這個沒心的人,也會覺得冷?”
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下得去手,辛止思的冷漠簡直令我發指。
辛止思不想和我互懟,他從公文包裏拿出牛皮袋,把裏麵的文件拿出來,放在桌上。
“字,我已經簽了。”
我拿過文件,大概掃了眼,這文件上的內容與我的那一份一模一樣。
都是器官捐獻委托書!
唯一不同的是,這份文件的落款簽下了辛止思的大名。
而我的那一份,仍舊是空白的。
辛止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小羽醒過一次,她給你打了電話,不過沒打通,後麵她又聯係我了,她擔心你不願了卻她的心願,拜托我當麵說服你,我與你沒交情,你肯定不會聽我的,我建議她把委托書一式兩份,兩份都具有法律效應的,一方簽了字,這份委托書就算生效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簽下委托書,寧願耗著小羽一輩子,讓她痛苦一生,你都不會放手!我尊重你的決定,但葉洛,你的身體能撐過一輩子嗎?你若是不在了,誰來管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