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有人會在北歐家族的地盤對我下手。
要知道,現在的我,身份不同以往。
族長被家族裏的小羅羅拿槍抵著,我怕是史上第一個這般落魄的。
兩個洋人也不跟我廢話,直言道:“有人想見你。”
“誰?”我問。
“去了就知道了。”
我瞧了眼周圍,這個時間點,正是交班的時候,隻有兩三個侍衛守著。
其他的都守在了宴會廳。
即使我呼救,也是沒什麼勝算。
反而會連累這幾個無辜的侍衛。
我吐了口氣,讓自己穩住,走在兩個洋人中間,隨他們去了一棟不太顯眼的閣樓。
為什麼說不起眼呢?
因為這棟樓位於城堡最邊緣,大概有三樓,孤零零的矗立在風頭。
四周雜草叢生,瘋狂猛漲的爬山虎都快將閣樓吞噬了。
這裏,像是一棟被人遺忘的禁區。
閣樓門口有個外國老人,兩個洋人把我交到他手裏,他領著我走進去。
屋裏的裝修說不出的怪異,黑色的牆,紅色的帷幔,深褐色的地板磚。
牆上掛了許多奇形異狀的藝術照。
屋裏很冷,即使火爐裏燒著滾燙的木炭,溫度仍舊低的要命。
老管家把我領到客廳,就自行離開了。
我開口向他打聽,這是哪裏。
他對我搖搖頭,打了個手勢,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啞巴。
老管家走後,我看見廚房裏有兩個女傭,她們看見我,表情非常不自然,膽怯的眸子透著顯而易見的恐懼。
我朝著她們招手,其中一個女傭戰戰兢兢的走過來。
我開口問:“怕我?”
她搖搖頭,對我打著手勢,“不是。”
又是個啞巴?
這裏是受到什麼詛咒了嗎?
怎麼閣樓裏全是啞巴?
我又問她這是哪裏,她打的手勢我看不懂,索性讓她寫下來。
女傭不會中文,寫的是英文。
我看了眼,隨即揮手讓她下去。
我就知道德閔不會輕易放過我。
但沒想到,他的速度這般快。
一天都等不了!
這裏是德閔的地盤。
裝修風格倒是挺符合他變態嗜血的性格。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男人的身影。
我站在樓梯口,望著亮著壁燈的二樓,正猶豫是否要上去。
突然!
一道極力克製的嗚咽聲從樓上傳入耳中。
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皺著眉,抬腳踩上台階,越往上,那抹嗚咽聲逐漸轉為虛弱的哭泣。
憑著感覺,我也能猜出此時的女孩遭遇了什麼。
我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我現在必須要找到德閔。
閣樓隻有三層,毫無人氣的一層我已經找過了。
二層總算出現了一個不是啞巴的人。
我循著聲過去,停在了走廊上最中間的房間。
女孩痛苦難忍的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去的。
我抬手想敲門,卻發現房門沒關。
透過縫隙我看見地板上有一對不著一縷的男女。
女孩的身上全是血!
而那個男人仍舊繼續做著無下限的事。
那個男人正對著我,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那張英俊且陰鬱的麵容。
是德閔。
那個女孩應當就是那晚,我在火鍋店遇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