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心思想其他的,隻想著讓無名抓緊時間恢複好。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擠出一抹笑,“你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病,姐姐這些日子都會來陪你,等到你好起來,我再想辦法把你送回陵城。”
雖說無名逃出了北歐家族,但國際法庭還在緝拿他。
國際法庭的眼線布滿全球,除了陵城,無名無處可去。
無名沒什麼力氣,我說什麼,他就應什麼,給他喂完藥,看著他睡著,我才抬腳出去。
走出臥室,卻是沒有見到楚星辰。
薄隱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看見我出來,他掛斷了電話。
我走到他麵前,感激道:“謝謝你。”
不管薄隱的目的是什麼,他救了無名是事實。
男人不在意擺擺手,“我們之間,無需道謝。”
他這話搞得我們很熟。
可我們隻見過一次。
見我疑惑的盯著他,男人向我坦誠道:“我與星辰相識好幾年了,也合作過很多次,算是交情不錯的朋友,隻是近幾年家族被芄蘭和德閔操控著,北歐家族與楚家斷了合作,但我們仍舊是朋友,此生都是。”
原來是合作夥伴。
楚星辰這人很有經商頭腦,對合作夥伴也不差的,即使脫離楚家,之前的合作商仍舊會主動找上他求合作。
薄隱欣賞他,很正常。
我點點頭,隨口問道:“你是如何救出無名的?”
薄隱笑道:“那晚你逃出北歐家族不久,家族就傳出芄蘭中毒的消息,她被人下了致幻劑,回去的時候不小心跌入後花園的池水裏,在裏麵凍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路過的女傭發現,芄蘭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趁著她昏迷不醒,我借著探望病情搞到了她的隨身鑰匙,拿著鑰匙混進地牢,賄賂了看守無名的侍衛,這才把他救出來,當然,你不用擔心事情暴露,凡是知情者,都被我滅口了。”
聽見冒牌芄蘭差點被凍死,我內心暗暗懊悔。
怪不得找不到她,原來她跌入池水了。
早知如此,我就該當場弄死她。
錯過了機會,下次就不好下手了。
不過,聽薄隱的意思,冒牌芄蘭傷的不輕,這些日子怕是沒精力對付我們了。
我要把握好時間,趁著她在修養期,混進北歐家族,揭開這個毒婦的真實麵目。
我對薄隱說:“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見上族長一麵?”
現任族長是我的舅舅。
母親的哥哥。
聽說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但能言善辯,討的老族長的歡心,離世前不顧異議,把族長之位傳給了我舅舅。
在他即位的這些年,家族一片混亂,內部糜亂不堪,冒牌芄蘭和德閔就是借此機會上位的。
既然他們能這般做,作為北歐後裔的我,為何不能?
薄隱很聰慧,他了然的問:“你想逼迫族長承認你的身份?”
北歐家族看不上我父親,連帶著我也不被承認,甚至為了除掉我,還派人去陵城對年幼的我下手。
我要奪回北歐家族,第一步便是讓家族承認我的身份。
“對。”我點點頭,拜托道:“你隻要想辦法帶我見上族長一麵,其他的,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