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造反的人不是司丞錦,而是她的母後,
原來,自己身為造反皇後的女兒早就被所有的大臣們厭惡。
原來,那一日要她的眼睛是大臣們的步步緊逼。
……
溫昭陽聽到消息後,整個人的身子都癱軟在了床榻上。
她以為,司丞錦從來都不曾在意她,對她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恨意。
“昭昭,你還好嗎?”
一旁一直站著的連玦皺了皺眉頭,眸中帶著的也是同樣的愧疚。
溫昭陽搖了搖頭,“連玦,造反的人,真的是我的母後嗎?”
連玦點點頭,神色不忍的看著溫昭陽。“我派去的人查過好幾次了,消息確認無疑。”
“不過……”連玦猶豫著說道:“司丞錦那日為了平叛登基後,就讓人把消息盡可能的壓了下去,所以你可能才不知道。”
溫昭陽喃喃點頭,“我早應該想到的,母後那樣性格強硬的人,怎麼可能會原諒背叛自己的人。”
或許,在她母後的心底,連帶著她都是不願意原諒的吧。
畢竟,盛蓮兒是自己去宮裏的,而她識人不明,讓盛蓮兒爬上了自己父皇的床上。
連玦除了歎氣,也不知道該安慰溫昭陽什麼了。自己的母後在自己的婚禮上造反,還親手殺了自己的父皇。
這樣的打擊,對於從小被寵在手心裏長大的公主怎麼能夠接受呢。
連玦現在明白,為什麼司丞錦會將這件事給壓下去了。原來,他做的一直要比她多。
或許,司丞錦登基,也隻是為了保護溫昭陽吧。畢竟,換做任何一個登基,都不會放過造反餘孽的。
當然,除了一直將溫昭陽放在心裏的司丞錦。
“昭昭,你想去見他嗎?”
萬千安慰的話語都被連玦給壓在了心底,他知道,現在溫昭陽最需要的就是司丞錦。
就在他以為溫昭陽會點頭應下的時候,可他麵前臉色蒼白的溫昭陽搖了搖頭。
“不了。”
連玦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溫昭陽卻拉著自己的被子躺在了被窩裏,轉過了身子。
“連玦,讓我安靜一會兒吧。”
溫昭陽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知道所有的事情後,她反而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擔憂。
連玦知道溫昭陽在擔心什麼,於是他在離開之前對著溫昭陽說道:“昭昭,你要是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半響後,床榻上的溫昭陽依舊沒有反應。
連玦沒有辦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裏。留下房間裏的溫昭陽一個人,淚如雨下。
那日丫頭們多嘴的時候,溫昭陽還得知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病已經治不好了。
不,或許還是可以救的。可是救人的代價溫昭陽是知道的,不過是用另外一個的心頭血。
這一生她已經負債累累了,怎麼能夠再去背負更多的恩情了。
溫昭陽這裏發生的一切碧落都是不知道的,此時此刻的她卻在一門心思的想辦法給溫昭陽證明清白。
“碧落,我找到了些消息,應該可以幫到你和溫姑娘。”說話的男人一襲竹色長衫,帶著幾分書生的溫和氣息。
此人不是別人,正式溫昭陽給碧落找的夫家王深。
“相公,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碧落忙著奔波了好些時日,這才終於找到了些有用的線索。
王深搖了搖頭,將桌子上的熱粥放在了碧落的麵前。“快吃點,完了我帶你過去。”
王深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秀才,所以找人做這點事還是很容易的。那日許久未回家的碧落,一回家就委屈的落淚。
細問之下,他這才知道,原來是宮裏的那位公主出了事情。
路上,碧落再次提到了溫昭陽。“相公,你說,我們要是幫著公主查清了這些冤情,她和皇上兩個人能夠重修於好嗎?”
碧落知道自己懂的不多,但是公主和皇上兩個人之間的情誼她是能夠看明白的。
特別是溫昭陽,從少年初見開始,她的心裏就隻有司丞錦了。
誰知王深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碧落追問,他也隻是含糊其辭。
關於那個新登基的皇帝,王深曾經和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樣站在雲端上的天之驕子,也曾殺伐果決,可是登基之後,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