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陽搖搖頭:“我不走。“
“為什麼?司丞錦這麼對你,你還愛他?”
“我……“溫昭陽竟然一時語塞,她不敢直麵這個問題,頓了頓下意識反駁,“不,不是,我隻是想找到證據,洗刷我惡毒的名聲。”
短短幾日,她已經行銷立骨,“我隻是……”
不想被他當毒婦……
她確實還愛他……
連玦意識到這一點,心裏滿是無奈,但依然倔強道,“可他不信你!你說再多,做再多,他都不會信你!”
溫昭陽笑笑:“我會找到證據,連玦你不要擔心,他看上的是你的白骨丹,所以你必須快些離開。”
“白骨丹?“
“嗯,他今日讓我同你求白骨丹。“溫昭陽說話時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都有些發抖,“去救盛蓮兒……”
“昭昭,你可知白骨丹救死人,要用什麼做藥引?“
“什麼?“
“活人的心頭血。“連玦難過極了,“而且白骨丹醫白骨隻是傳說,他是要用你的命做實驗啊!”
“如果我的血流幹了……他會難過嗎?“溫昭陽掙紮許久才問出這麼一句,“如果他願意為我落淚,就算要了我的命又如何?”
“好傻,昭昭你真的好傻。”
“從我決定為他解毒那晚,這條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溫昭陽淡淡道,”如今,國沒了,家也沒了,我死了,正好去向父皇請罪。
她隻要活著,就沒辦法不愛他……“
“反正我也隻有三個月可活了,連玦,我是個罪人,我應該死在宮裏,和父皇他們在一起。”
“昭昭!”
溫昭陽恍若未聞:“蝕心毒已毒發,你也不要白費力氣,聽我的,明晚你必須離開。你是神醫門的繼承人,還要把白骨丹傳承下去,反正沒有人見過,你給我一枚假的便是。”
她傷痕累累,就像一塊易碎的瓷器,連玦依然不敢碰她:“白骨丹,神醫門,都比不上你重要。”
他衝牢頭喊:“請皇上過來,告訴他,我有東西給他。”
溫昭陽猜到他的意圖,急急忙忙摸索著朝他走去,碧落一時沒扶住,砰一聲,她又跌倒在地。
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