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紉機(2 / 2)

連自己都沒察舉地,他帶些毛遂自薦的意思說:“基本的都會做,還會簡單的拉花,喝過的人都說好!”

下一秒,一個綠瓷色的杯子推到他麵前,祁崎歪著腦袋撐住下巴看他:“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胡塗拿起杯子,走出去前問:“要拉花嗎?”

祁崎表示無所謂地擺手:“隨你,別拉奇怪的東西就行。”

胡塗:“……”

泡完咖啡,胡塗端著杯子放在桌上。

祁崎從一堆文件中抬頭,咖啡香倒是很濃鬱,最上麵蓋著一層奶白色的不明漂浮物。

他無情諷刺:“你做的是咖啡奶蓋嗎?”

胡塗深吸氣,那不是奶蓋,是拉花!拉花懂不懂!雖然不明顯,但隱約還是能看出樹葉形狀的。

祁崎喝了一口,性感的薄唇動了動,又很嫌棄似的放在桌上,撇嘴道:“奶味太重,糖也放多了,滿分五分給你一分,這一分是鼓勵你再接再厲。”

胡塗除了點頭表示讚同、以示忠誠就無fuck說了,作為助理,他總不能按住總裁的頭命令“不喜歡喝有種給我吐出來啊魂淡!”

“那我要再幫您泡一杯嗎?”

胡塗唾棄自己狗腿。

祁崎揮手示意:“出去吧,這次算了,下次記得改進。”

“好的,我先去忙了。”胡塗公式化回道,轉身就是一個白眼。

走到辦公室門口他才想起總裁還沒給他安排正經工作,準備再推門進去時,章揚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章揚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問:“喂?什麼事?”

門內傳來祁崎的聲音:“把咖啡機搬到樓下給業務部的人。”

章揚不幹了:“那老子以後喝什麼!”

祁崎:“我們這層有台縫紉機夠用了,他會泡咖啡,不要浪費資源。”

章揚看向總裁辦公室門口,視線與胡塗撞個正著。他不確定地對著電話問:“你說的縫紉機,是不是早上那個叫胡塗的?”

祁崎問:“誰是胡塗?你說的是縫紉機嗎?”

章揚:“……”

所以早上縫紉機在自我介紹時你有沒有認真在聽。

忍無可忍,胡塗毫無預警地推門而入,雙手拍在總裁的紅木桌上。

他撐在桌上身體前傾,對仍處於狀況外的祁崎怒目而視,一臉“我很氣哦”“我現在真的超氣”“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凶你”的表情。

祁崎沒被人瞪過,從來都隻有他瞪別人的份,上次那個挑釁他的人墳頭草該有一米高了。但不知為何,被縫紉機這麼瞪著他不會不高興,反而覺得心肝亂顫,尤其是盯著他氣得泛紅的眼眶,水光盈盈的眼眸時,祁崎還會想如果忍不住哭出來該多好……

胡塗喘了幾口粗氣,堅定地說:“我才不是什麼人!我是機器!”

說完表情一怔,隱隱覺得這話哪裏不對。

祁崎繼續保持通話中,眨眨眼問:“如果是機器,那我可以叫你編號89757嗎?”

辦公桌前的胡塗:“……”

電話那頭的章揚:“……”

入職一周後,胡塗對新公司的環境漸漸熟悉起來。這天中午正端著餐盤在鬧哄哄的餐廳找位置,卓寶看見了舉高手招呼他:“胡塗!這裏!”

等他落座後卓寶發現他點了鰻魚飯,眼疾手快夾了塊放嘴裏,口齒不清羨慕道:“做助理就是好!飯卡裏都能比一般人多好幾百。”

胡塗難以置信地盯著碗裏剩下的鰻魚塊:“你怎麼好意思夾最大的一塊!?”

卓寶拿出“社會我卓姐”的氣勢,不在意地將餐盤往他那推了推:“這麼小氣幹嘛?來,我的菜隨便吃。”

餐盤裏擺著幾個小碟,有炒雞毛菜,炒空心菜,炒四季豆。

胡塗怒,我想要一塊流油的肉,你卻給我一把草!

費勁地從炒四季豆裏挑了點零星肉末,心想下次再也不跟卓寶一起吃飯了。

卓寶先來餐廳先吃好,她坐著休息,順便等胡塗,看對麵青年吃得嘴角油汪汪地發亮,不禁感慨在總裁身邊做事就是好,福利高。

她湊近了些閑聊:“做助理感覺怎麼樣?光是每天能看到祁總就夠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