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珍齋在場中的人多為南原者,先前聽到二號包廂之人一番肆意狂妄的話語,心中皆是泛怒,期待三號房中的幾位少主會出手教訓一下那個二號。
“東西還沒入手,海口別誇的太早。這‘三元液’四百萬靈元丹怎麼夠,道爺出價——你的命。想要‘三元液’,就拿你的命來贖吧。”
三號房中傳出花不棄清脆的聲音,其中殺氣不加掩飾,態度較之對方竟然更加強勢。
“放肆,竟敢出口辱罵我家小王爺。”二號房中驀然爆發出一股凜然氣息,窗門炸破,一道身影從中飛掠而出,直接就朝三號房而去。
“我看放肆的是你。”另一道聲音猶如悶雷在仙珍齋中響起,在場修為不足之人,皆是出現了耳鳴目眩現狀,定眼看去,卻是金仙閣護院之首長豐出手了,他的身軀擋住了那人麵前,威壓彌漫開來,竟是讓那人生生停住了身影。
長豐麵色微沉,目光夾雜著一絲讓人心生畏懼的凜冽看著那人說道:“金仙閣中嚴謹毆鬥,無論是誰,一旦發現,便廢除手腳扔出金仙閣,永禁踏入我金仙閣中。”
自二號房中破窗出來的是一個武士打扮的魁梧漢子,在長豐的威壓下,那將近一米九的強壯身軀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嘴上卻是不肯服軟的強硬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家小王爺乃雷王之子,得罪了我家小王爺,雷王不會輕易饒了你們這些下人的。”
長豐一聲冷笑,絲毫未將麵前的大漢放在眼裏:“你不過是一小小隨從,你家主子還沒開口,哪輪得到你來說話。長豐是一介下人,但在這金仙閣中也足以懲治你這樣不開眼的奴隸,即便是你主子也保不了你。給我退下。”
最後一句,長豐幾乎是以氣聚聲喝出,那魁梧漢子虎軀一震,竟是生生被逼退了數十步,嘴角淌出一絲鮮血。
仙珍齋大廳眾人眼中毫不充滿畏懼的看著這個身穿黑袍的金仙閣護長,心中暗道那個大漢真是腦袋進水了,身為金仙閣護院護長,地位也僅僅隻在金仙閣閣主之下,哪怕是一個王朝的王侯,見到金仙閣的護長都要客客氣氣的,這廝開口竟說長豐是個下人,僅僅隻是被長豐禦氣攻了神識也算便宜他了。
魁梧漢子吃了一個悶虧,大概是知曉了眼前這個黑袍男子不好惹,便也學乖了,悶聲不哼的退回二號房中。
長豐目光落在二號房,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無論是誰先開口挑釁的,若有不服,我金仙閣也設有專門的鬥場,各位自可去那裏解決。若是無視我金仙閣規矩,有意破壞,那也別怪長豐不給諸位麵子了。”
二號房中踱出一身穿紫袍的年輕男子,外貌英武不凡,一雙眉毛斜飛入鬢,投足之間帶有一種天生的尊貴感,隻是那雙細長的、微微向上挑的雙眼中閃爍的陰冷光芒,讓人一眼看去心中很不舒服。
他身後分別跟著兩個侍從,其中一個便是剛剛被長豐震退的魁梧漢子,還有一個是背負劍鞘的削瘦男子。
這個‘小王爺’先是麵帶殺意的掃了三號房一眼,隨後目光陰鷙的看著身前的長豐,開口道:“怎麼個鬥法。”
“可分武鬥與文鬥。武鬥以自身修為實力高低一決高下,可以有替打,但不能帶幫手;文鬥以賭局分勝負,天裕坊中有各類賭法,任選其一,一局定勝負。鬥場形成條件,下的戰約必須是雙方接受,倘若有一方不接受就視無效。戰約一旦形成,勝負條件由雙方決定,任何人不得幹涉。”
紫袍小王爺冷冷一笑,雙眸森然看向三號廂房,吐口而道:“南原的土著,你可敢應戰。”
“有何不敢,道爺就怕你死的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