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元飛,你還杵在這裏幹嘛呢,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去大廳了。”公飄飄推了推趴在樓台靠欄上盯著月亮一臉出神的莊元飛說道。
莊元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翻身說道:“你說七七到底從那裏出來了沒有,都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說她要是出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封城和天開也不是很遠啊。”
公飄飄一臉了然,對在另一旁的昆吾綺說道:“我看是某人最近得了什麼相思病。花七和我們是什麼關係,說不定人家還未必瞧得上你呢。”
說到這裏,一旁很少開口說話的昆吾綺也開口道:“花七的身份不凡,之前我們被困在那大墓中也親眼瞧見,我總覺得她與曲九公子的關係匪淺,身邊還有一個堪比聖女神子的男子。我們三大世家在南原雖然也稱得上一方巨擘,但五界九州內有多少個像南原這麼大的界域,和那些頂尖實力相比,我們終究還是弱的,正如飄飄說的,像花七那樣的人,未必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心上。”
一說到這裏,莊元飛頓時頹廢下來:“也是,她身邊的男子那麼出色,像我這樣的……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如果讓我早點遇到她該多好。”
莊元飛不禁有些抓狂,公飄飄在一旁翻白眼,實在有些忍受不了,轉身準備下樓,目光正巧落在了樓下一群往某個方向趕去的人流,有些驚疑:“發生什麼事了?”
公飄飄一說,莊元飛和昆吾綺也察覺到下麵的騷動,那些原在公府之中遊玩觀賞的賓客此時都三五成群的往其中一個地方趕去。
“前麵的庭園似乎發生了鬥毆。”昆吾綺的境界在三人之中最高,雖然這裏距離地麵有不遠的距離,但她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那些人的討論聲。
“鬥毆!”公飄飄蹙起了雙眉,臉上有些不悅:“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不懂得規矩,不知道在我公家中是禁止鬥毆的嗎。如果是族裏人幹的,一定要好好訓誡一番;倘若是今晚這些來客的人來鬧事,就驅逐出公府外,以後拉入我公家的黑名單中。”
“先去看看吧,希望事情沒有鬧大,否則驚到在大廳中的長輩大人們可不好。”昆吾綺說道。
莊元飛也從椅上起身,舒展了一下雙臂,道:“無聊這麼久,本少爺也去看看是什麼熱鬧事。要是真有哪個不開眼的人鬧事,我倒是不妨在行成年禮前先活絡一下筋骨。”
那個原先提劍想要殺花不棄的俏麗女子早已被花不棄一巴掌拍翻在地,半邊臉高高腫起,目光滿是怨毒的盯著後者,對一旁的好友道:“快,快去請我哥哥來,今日我一定要了這個道士的命。”
不久,一身穿藍衣華服,容貌俊逸的高大男子在一群侍從的擁簇下向這裏走來。此時,聚集在此處的人越來越多,其中有不少人認出了這個藍衣男子,不由低聲竊語:“這不是木公瑾嗎,沒想到他今日也來到了天開!”
“木公瑾是鎮魔小侯爺的至交,鎮魔候又是莊家的四長老,莊家大公子與鎮魔小侯爺可是從小一起玩著泥巴長大的,這個木公瑾和莊家大公子的關係肯定也匪淺,如今出現在這裏自然不稀奇了。”
“被打的那個可是木公瑾的幼妹木湘湘,聽說木公瑾十分疼愛這個幼妹。雖說南原幾大世家的同代子弟中當屬昆吾綺幾人最出色,其實最厲害的才是這個木公瑾。隻是他自出世後的兩年便跟隨鎮魔候在龍鼎王朝做事,所以在天開很少聽到此人的消息。我早有聽聞他已將至虛合境後期,極有可能突破三洞境,很是了不得。”
“嘖嘖。按照木公瑾疼愛妹妹的護短性格,我看這個小道士,即便是寇英帶過來的人,恐怕也難逃一劫,即使不死,也定會被廢。”
見木公瑾大步走來,那季權與黃成幾人的臉色也是一變,雖然他們幾家相差不大,但木公瑾年紀輕輕的就跟隨在鎮魔候身邊做事,且都是靠他自己一人打拚出來,雖比他們這些人隻年長幾歲,但在南原同齡一代中十分有威望,無形之中便有了差距,紛紛被木公瑾的氣場所震懾。
“看來此事無法善了。”季權睨向一旁寇英道:“既然這小道士原先也是想交由莊家的人處置,如今她招惹了木公瑾,必然難逃一劫,寇英,我看你不如就將她交給木公瑾處置,以免惹禍上身。”
此時,木公瑾已注意到倒在地上,全身是傷,狼狽不堪的木湘湘,臉上頓時布滿了一層陰霾,大步上前,將她半個身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