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綾的表哥,乃是誠意伯府嫡次子今年一十七名喚沈瑾,相貌出眾,清瘦俊朗,做的一手好詩,在京中頗有才子之名,是京中許多世家女子的愛慕對象。
上輩子,梓瑜也是其中之一。她與沈瑾初次見麵是在梓綾的外祖家,李瑾言稱對她一見傾心,便對她又是作詞又是寫詩的,她也就動心了。便不管不顧的於他死定了終身。
婚後才知道李瑾此人實實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他費盡心機娶她不過是貪圖亡母留給自己那一大筆嫁妝。所謂的一見傾心,也隻不過是與三房聯手做了一場給她看的戲而已。
婚後一年多時間李瑾從未與她同房,借口她不能生育,一連娶了五房妾室。後來她的兄長與外祖家相繼出事背後都有他的推波助瀾。
原本她與李瑾的事情並無其他人知曉,偏偏今日梓綾就這樣脫口而出這著實有趣的很。
“阿瑜,這是怎麼回事?”梓蓉疑惑的望著梓瑜。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二姐姐才貌雙那是出了名的,又是侯府嫡女,身份尊貴,嫁與那撫遠將軍豈不委屈”
梓綾太了解梓瑜了,梓瑜淺薄無知自大,最是喜歡別人吹捧她,聽了這些話定會覺得嫁與那毀了容的撫遠將軍丟進顏麵。
梓瑜故作無奈的道:“五妹妹這話說的真真是對極了,我父乃是昌平侯,我是滿侯府唯一正經嫡出的貴女,比著那些個靠著父親名頭抬高自己,遲早要分出去的不知高貴多少呢。”
梓綾臉瞬間就綠了。她父親不是昌平侯自己無端的比梓瑜低一等是她的一個心結,聽梓瑜如此說來心裏的恨意又添了幾分。
梓蓉在一旁錯愕的看著梓瑜,阿瑜今日確實不同往日裏從不會如此刻薄的與梓綾說話,也最是聽不得別人的吹捧,可今日偏偏都做了。阿瑜長大了。
“身世就不說了,女子嗎還是要看容貌的,可偏偏……五妹妹你是知道的前一陣我無意中得了個京中美人的名號,為名頭所累,委實惹了不少登徒子無禮。天知道,我多羨慕妹妹的容貌長大清秀普通。”梓瑜佯裝苦惱的道。
梓瑜天生一張明豔的臉曾得了曾得太後一句:“人間絕色”的讚譽。哪怕此刻如此刻薄,也是明豔動人的。著實讓梓綾恨的牙根癢癢。
偏梓瑜又道:“哎,也不知我渾身哪兒生的好,偏就得了太後她老人家的眼,這不,前幾天進宮,太後她老人家有賞賜了一柄極品如意幾根簪子。這幾年總時往宮裏跑,賞賜的小庫房都裝不下了,戴也戴不過來著實苦惱,可俗話說,長者賜,不敢辭”
“前兩天太後又賜你一個玉如意?”梓綾聽了驚呼道。
“莫不是五妹妹對太後賞賜我東西有什麼意見?”梓瑜揶揄道。
梓綾表麵天真爛漫,實際嫉妒心極強,處處都要與人比較,上輩子梓瑜與她相處處處克製總怕刺激道她,就算這樣依舊被她們給算計了。現在梓瑜在不管這些,既然她覺得自己淺薄無知,那她就淺薄給無知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