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莞莞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剛走沒兩天,她就非常瘋狂的思念自己的孩子。
從寶寶出生到現在,她和寶寶都從來沒有分開過一天,這次因為跟盛廷宴生氣吵架,太過於氣憤難過,就從家裏跑出來了,盛廷宴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到現在還在她的耳朵裏回旋,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傷他的心,她也知道他為了這場婚禮他用了很大的心思在裏麵,精心給她挑選設計婚紗,設計婚禮,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裏的,她也不是一個完全沒心沒肺的人。
可是她還是傷了他的心。
周莞莞是一個沒有家的人離開了盛廷宴,她真的有種無路可去感覺。
這麼多年,她好像一直都生活在別人的籠罩下,她就像是一個藤蔓一樣,緊緊的依附在一個一棵大樹下,當這棵大樹不願意讓她依賴的時候,她這株藤蔓就隻能軟趴趴的趴在地上,烈日照射下隻能幹枯而死。
她想到以前自己離開他的那一年多時間裏,她自己雖然很辛苦我的工作也很髒很累,但是有一點的是活得很充實,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掙的,而不是別人給的,她不用受任何人的委屈,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那一段時間真的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快樂最充實的時光。
從別人的家裏跑出去,她也不會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可是現在呢,她就是一個無處可去可憐鬼,她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昨晚萬噸下,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蜷縮著,很可憐兮兮的模樣,過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
卻像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盛廷宴找到她的時候,就看著她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頭,蜷縮成一小團,軟軟的。路燈的光暈打在她身上一圈一圈的往外散發著給人感覺很淒涼並沒有覺得溫暖,她的周遭似乎都在散發著一種孤獨蒼涼的感覺。
那時候他就想,自己還跟他計較什麼呢?他是自己的妻子。給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當初為了生了那個女兒,她差點連命都丟了,她心裏一直都是有別人的,他的心裏一直也是清楚的,當初得到她的時候,他費盡心機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
他們的結合本來就沒有過美好之說。
為什麼不過兩年時間而已,他就再去奢求她的愛。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於奢望了嗎?
有些東西真的不應該幻想,有些東西不應該奢求。
渴望的太多想得到的太多,卻沒有得到,那種巨大的失落,就讓他變得不理智,就讓他家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甘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其實真的要怪他們,一個人的心是無法控製的,如果真的能控製的話,他也不會費盡心機的娶她為妻,也不會為了她整日買酒消愁,說白了還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愛她,而她是心甘情願的愛別人,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周莞莞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一雙筆直的長腿,仰頭看見一張帥氣非凡的俊臉。
是盛廷宴,他來找他了,她小聲的開口:“盛廷宴…我…我…”
我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一直在那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盛廷宴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最後無奈的歎口氣,彎腰將她從地上拉起將她蓬亂的頭發捋順。
“怎麼,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現在動不動就跟我玩離家出走嗎?孩子還小,你就敢離家出走,你不是說你很愛孩子嗎?你不說自己是最好的母親嗎?把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丟在家裏麵你是如何做到離家出走這種不成熟的舉動”
盛廷宴說這些也不是說想怪罪於她,其實當他在遠處看她,蹲在路邊蜷縮成一小團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軟了,他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生她的氣。
“對不起…我不該離家出走,更不應該丟下孩子,隻是你說的那些話我無力承受!”
周莞莞也不敢再抬頭看他,她看著自己已經落滿灰塵的鞋麵。
鞋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髒過?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跟孩子待在那個豪華諾大的別墅裏很少出去,就是出去也有專職的司機豪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這些生活都是誰給的,她心裏太清楚了,
她知道她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她不應該再這樣像株藤蔓一樣,永遠的依附別人。
她應該要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了,不為孩子也要為自己,她知道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離開了盛廷宴孩子她肯定帶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