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莞莞無懼盛廷宴那殺人的目光,她在盛廷宴的書房悠閑的走著,她的態度讓盛廷宴憤怒的同時又很茫然,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拿她在意的人開刀。
“我現在隻要一個電話,林家和陳家立馬就完蛋。”
他說著就拿起手機眼睛盯著周莞莞瞧,周莞莞示意他:“打啊,我無所謂,林家還是陳家完蛋不完蛋跟我又什麼關係,隻是覺得他們可悲,真把家族的榮華富貴壓在我一個女人身上了。”
盛廷宴皺著眉覺的周莞莞話裏有話:“你什麼意思?”
她轉頭看著盛廷宴冷笑道:“你當真覺得我是聖母嗎,林家陳家兩家為了保全自己,把我送到你這個惡魔手裏,你覺得我還會在意他們的生死,盛廷宴我蟄伏數日就為了等這一天,你說你最恨人背叛是嗎,嗬嗬,我今日就想讓你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嗎。那我呢,被我最親最愛的人背叛,像抹布一樣隨意的丟棄,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感受,更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
她瘋了似的朝著盛廷宴怒吼,肚子開始隱隱作疼。
好像,越來越疼,她的情緒異常激動。
她已經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支撐身體站立,手撐著盛廷宴的書桌:“你此時此刻一定要弄死我吧,來啊,猶豫什麼。”
盛廷宴雙手緊握成拳仿佛下一秒重重的一拳頭就會砸在她的身上,她絲毫不怕。
反而笑的猖狂:“怎麼舍不得啊,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我肚子裏的孩子啊!”
盛廷宴現在雖然十足的恨她,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她肚子裏他的孩子。
“周莞莞,你真以為我不舍得拿你怎樣嗎,你以為區區一個孩子就能讓我心軟饒了你。”
盛廷宴大手緊緊的拽著周莞莞的長發,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給扯掉了,其實這一刻隻有她肯求饒,盛廷宴就會立馬放了她。
可是一心求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求饒呢。
“誰稀罕你會心軟饒了我,你要弄死我就趕緊。”周莞莞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該有的。
盛廷宴覺得這樣的周莞莞很陌生,陌生到他需要重新審視她這個人。
周莞莞使勁扯開盛廷宴抓著她頭發的大手,拽掉了她很多的頭發,他的手心一把她的長發,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一直都在想怎麼樣的報複才能傷到你呢,盛廷宴你覺得我的背叛傷到你了嗎?”
周莞莞瞪著眼睛看她,她的眸子裏都是血絲。
“你父親害死了我母親,周莞莞這是你欠我的。”盛廷宴的眼睛盯著自己手心了那把頭發,這是生生的從周莞莞的腦袋上拽下來的。
“我父親害死了你母親,你就去找他報仇啊,你為什麼找我,盛廷宴你找到我時,我才20歲,我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現在呢,我滿心仇恨我生不如死我痛不欲生,不過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而已,我已經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擺變成了一個千瘡百孔肮髒不堪之人。”
那晚在夜總會的事情雖然她喝醉了沒有絲毫的印象,可是她知道,就在那晚他讓那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侮辱了她。
她髒了,她的肮髒已經滲透進了靈魂裏,她在也沒有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她頹廢的往書房門口挪去,不用吃藥了她肚子的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剛才情緒那麼激動頭三月的胎兒本就不穩。。
這樣也好,他盛廷宴也是殺死這個孩子的幫凶。
“我一直都在想,什麼樣的報複才能叫你痛不欲生呢,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不管怎麼樣輸的那個人還是我,我沒有家了沒有愛人了也沒有愛我的人了,這個世界它要拋棄我了。”
她喃喃自語。
回到了臥室,將口袋裏那十幾片藥片毫不猶豫的全部吞進嘴裏那麼的苦沒有喝水她竟然也能咽進自己的肚子裏,以前她是個多害怕吃藥的小女生啊。
現在啊,她是一個一心求死的老者,到底是誰將她害成如今這般模樣,盛廷宴嗎,還是她的養父母還是她的竹馬哥哥。
誰多誰少,她再也不想去計較了,因為她終於可以死了。
盛廷宴手裏的發絲落在了地上,他的淚水隨之落下,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再次因為那個女人流淚了。
他蹲在地上將周莞莞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撿起,沉默了許久許久。
腦海裏突然想到周莞莞在離開這間書房前的喃喃自語:什麼樣的報複才叫你痛不欲生呢…………這個世界拋棄了我。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想幹什麼?她以前就說過,她早就不想活了,她說,她蟄伏了數日就為了等到今天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