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站起身,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年紀大了,中老年婦女尤其還是婦科醫生,最見不得小姑娘被欺負了,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您請見諒,實在生氣,可以去我們醫院工會舉報我,順便跟你說下,這小姑娘的傷還挺嚴重的,待會會給開外敷的藥膏,每天早晚清潔兩次敷上,還有一個月內不要行房.否則嚴重的話會造成子宮大出血,我說的這些話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無論再有權勢,我想鬧出了人命也不好。”
老醫生說著就帶著小護士出去了。
“李主任,那個男人好帥啊,你說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他的情人還是他的妻子,我想肯定不是他的妻子,哪有男人這樣對自己妻子的。”
小護士一邊花癡著盛廷宴的容顏,一邊覺得周莞莞很可憐。
“帥又怎樣,幹的都不是人事,你要記住找男人,要找疼你憐惜你的,是帥還是有錢這都是次要的。”
小護士口中的李主任也就是給周莞莞看病的老醫生。
李主任心裏不禁感慨,現在的小姑娘真是要命了,隻看臉,一點都不看本質。
“這個社會像剛才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不要太多,為了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跟以前那個明星,高爾夫球事件一樣,拿自己的身體換錢”任憑誰都會覺得周莞莞就是盛廷宴包yǎng的一個小情兒。
“病患的隱私是醫生護士可以討論的,有那時間關心別人的私事,倒不如,多練習紮針。”李主任教育著小護士。
病房裏,周莞莞打了點滴後開始退燒,身體冒的都是虛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熱,難受,盛廷宴站在她旁邊,猶豫了一會還是抽了紙巾,伸到她的病號服裏給她擦汗。
虛汗擦了她要舒服了很多。
幾瓶點滴打了後,雲樹的燒也退了,盛廷宴想著醫生臨走前交代的,從衛生間接了熱水,給周莞莞清潔了下麵,一碰她就嚷嚷著疼,盛廷宴隻能動作很輕很輕,最後給她擦了藥,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一個女人。
一切都弄好之後,盛廷宴安靜的坐在周莞莞的床邊,看著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翹挺的小鼻子,還有那微微上揚的櫻桃小嘴,不得不說她真是個好看的姑娘,任何人見到她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水靈靈的很通透幹淨。
這樣的女人,小時候一定是被寵愛著長大的,養的很好,沒吃過苦頭,盛廷宴握住周莞莞的一隻小手,手指摩擦著她的指腹,她的指圓潤潤的,很可愛,小手軟弱無骨,一點繭子都沒有,從小到大應該是一點體力活都沒幹過吧!
盛廷宴再看看自己的大手,手心都是老繭,他小時候過的生活不用想跟周莞莞過得那是天壤之別。
他的不幸,周莞莞的幸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沒有周莞莞的父親,他和他母親日子不會那麼難過,是周莞莞的親身父母造就了他的不幸。
盛廷宴每次看到周莞莞都在心裏告誡自己,這是你仇人的女兒,你要折磨她,而不是善待她,可是現在看到她跟個受了傷的玻璃娃娃躺在這裏,呼吸微弱,難受的擰起了眉頭,他根本就無法對她壞。
都說美人香英雄塚,是不是他也難逃於此。
周莞莞在睡夢中感覺有人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很用力,她想是不是他的易楓哥哥,她的小手也用力的抓住那隻溫熱的大手,盛廷宴看到周莞莞這樣的舉動,心裏的不快慢慢的開始消散。
原來,她隻要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就能讓他很開心,原來,開心是那麼的簡單。
他多久沒有開心過了,沒回到盛家前,他為母親的醫藥費奔波,十幾歲的少年整天跟時間賽跑,母親過世後,他回到了盛家,受盡屈辱,整日與那些人算計,從未真正的開心過那一秒鍾的時間。
今日,周莞莞的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竟然會讓他如此滿足,盛廷宴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淪陷了。
要說這個女人有哪裏好,其實也不見得,就是比別的女人清純一點,比別的女人多了一雙幹淨透亮的眸子,比別的女人聲音嬌軟一些,她不美豔,她身材也不過如此,她不會討好他,還隻會惹他生氣,她隻會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其實,她真的沒什麼好的,可就是偏偏不怎麼好的他,卻偏偏叫他不知不覺中用了心,其實接觸下來也沒幾次,大部分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廝混在床上,難道還真是因性生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