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上好了藥,封奕才有時間去處理鳳九離手上的傷口。
事有輕重緩急,雖然鳳九離是個孕婦,但是她手上的傷跟景子初比起來不值一提,所以封奕才先為景子初診治。
現在看著這血肉模糊的掌心,就是封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鳳九離倒是能忍,不是沒有受過比這還重的傷,一點皮外傷而已。
景子初心疼得不行,恨不得那傷是在自己身上。
“有傷到肚子嗎?”封奕問道。
鳳九離看了景子初一眼,搖了搖頭。
要不是為了保護她,景子初能傷成這樣?
封奕不放心,還是檢查了一番,還好,胎兒沒什麼問題,隻是鳳九離受了驚嚇,需要靜養幾日。
回到了盛京,皇帝想接景子初跟鳳九離住幾日,也好讓禦醫時時刻刻伺候著,卻被拒絕了。
沒辦法,兒子兒媳不搭理自己,皇帝隻能下令徹查那些殺手的來曆,把整個盛京都翻了個底朝天,搞得人心惶惶。
太子府這邊,聽說太子跟太子妃遇刺受傷了,從他們前腳剛進府,後腳前來看望的人就沒中斷過。隻不過禮物留下了,人全都被管家攔住了。
皇帝差人來看了幾回,賞賜了不少補品,可人卻是一麵都沒見著。
景子初這次傷得不輕,索性就什麼事都不管了,就在府裏安心陪著鳳九離。
衛風倒是忙成狗了,不僅要徹查那些殺手的下落,還要準備給景逸還一份禮。
外麵的人見不到景涼,頓時各種猜測四起,以為景涼要嗝屁了。
而景逸的日子也不好過,那些逃走的殺手全都被殺了,屍體被大卸八塊,扔得整個七皇子府到處都是,已經嚇暈了不少下人。
雖然知曉是景子初幹的,可他也無計可施。
人家現在躲在太子府裏,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派人潛入固若金湯的太子府。
不管外麵如何,太子府裏的兩個人,過得十分舒心。
景子初背上有傷,但是抹了藥,推一推,倒也不妨礙他活動。冬雪初融,太子府的池塘破了冰,兩人要麼釣魚,要麼種花,要麼坐在秋千上一起看書,仿佛回到了丞相府的時光,悠閑而寧靜。
十日後,景子初背上的傷就好得七七八八,隻是淤青還未散,還需要推拿塗藥,這個活計,自然是落在鳳九離身上。
她手掌雖然受傷了,但是塗個藥還是做得到的。
景子初趴在床上,鳳九離坐在一旁,將藥水倒在他受傷的地方,用一個小木錘慢慢推拿。
景子初低低一笑,偏頭看著她,眼裏盛滿了柔情。
“早知道有這麼好的福利,我倒寧願傷得更重一些。”
鳳九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手下的力道重了一些,這點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景子初還是假裝悶哼一聲。
“夫人要謀殺親夫嗎?”
鳳九離哼哼:“痛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