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道:“這幾日,巫山閣加強戒備,等我查清了對方的身份,到時候再作打算。”
景陽偏頭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副畫像,言語中帶著幾分懷念幾分仇恨。
“我絕對,不會讓傷害過她的人,逍遙法外。”
“嘭!”
巫山閣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響,景陽與屏秋皆是一驚。
“怎麼回事?”
李浩迅速回稟:“主子,下麵來了一夥黑衣人,正在襲擊巫山閣。”
景陽雙眸微眯,“黑衣人?可知曉對方是何身份?”
李浩搖頭,屏秋怒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猖狂,敢在巫山閣撒野!”
屏秋走了出去,景陽沒有動,聽著下麵的動靜,眸色暗沉。
到底是誰,在背地裏跟他作對?
巫山閣下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賓客驚慌失措地逃出去,閣內的那些歌姬男倌們,也是嚇得花容失色。
巫山閣裏的高手也紛紛露麵,與那些黑衣人纏鬥起來,對方來勢洶洶,無所顧忌,不僅在巫山閣內大開殺戒,甚至四處放火。
景陽捏緊了拳頭,看著那夥黑衣人幹淨利落的身手,絕對不是江湖上的殺手,而他們鬧了這麼一會,也不見都城守衛軍來,要麼是被人截住了,要麼,跟他們是一夥的。
後者的可能性不大,這些年巫山閣能在盛京站穩腳跟,他可沒少在朝堂上打點。
這麼說來,對方是連官府都不怕,景陽能想到的,隻有一夥人了。
“玄月門……”
李浩眉頭一擰,道:“王爺,這些年來玄月門一直在暗中與我們作對,可是底下那些人,看著不太像是玄月門的行事風格。”
盛京是天子腳下,亦是江湖之中。朝堂與江湖之間連著無數條割不斷的絲線,巫山閣是,玄月門同樣是。
與其說玄月門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一個組織,對方來曆不明,人數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景陽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一定跟朝堂的某一黨派有關,但具體是誰,他亦不清楚。
景陽也派了不少人去調查玄月門,結果一無所獲。
對方行事低調,從來不會正麵跟巫山閣作對,隻是暗地裏的較勁必不可少。像今日這樣,如此囂張地在巫山閣內燒殺搶掠,還是第一次。
也就是這一次,才讓景陽意識到,對方並不是什麼不入流的組織,甚至背後還有可能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李浩,想辦法活捉一個。”
這麼被人在暗處盯著的感覺,著實令人不爽。
景陽自然要盡快查清對方的來曆。
李浩剛走下去,景陽便覺身後忽然掀起一陣淩厲的風,他警惕地閃身躲過,而在他方才站的身後,三根銀針已經釘入了柱子。
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黑袍男子,景陽的臉色劃過一絲陰鬱。
那人身上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佩戴任何令牌玉玦或者兵器,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眸子,景陽一時有些恍惚,仿佛在哪裏曾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