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有一事。”衛風道:“傅將軍傳來消息,七皇子命他操練兵馬,前段時日有大批的糧草運往邊關,隻怕要開戰了。”
景子初瞳孔一縮,嘴角的笑意泛冷。
“開戰?跟南越嗎?”
北梟想吃下南越這塊肥肉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他倒是沒想到景逸會這麼迫不及待。
“主子,要真是如此,隻怕主子的計劃得早日提前了……”
景子初沒有說話,隻是拳頭緊緊握著,帶著幾分隱忍與猶豫。
南越的情況,他幾乎已經摸清了,離開是遲早的事,畢竟他的家在北梟。
若是從前,在北梟這種情況下,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但是現在,他多了很多牽絆。
比如鳳九離。
景子初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好,他要如何跟鳳九離解釋,又要如何帶鳳九離離開,若是她不願意,他又該怎麼做。
這些問題,景子初一直在刻意逃避。
“主子可是在擔心夫人?”
景子初揉著眉心,“你說,她會願意跟我回北梟嗎?”
衛風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0
“主子,您別忘了,夫人的親哥哥,是南越的戍邊大將軍。”
景子初苦笑道:“所以,若是有朝一日北梟與南越開戰,我與她,會不會也成為敵人?”
衛風抿唇不語,他想說鳳九離不太像是那種有高尚的國家情懷的人,但是因為這裏鳳離墨守護的疆土,或許,他們會成為敵人還真不一定。
京城的三月,滿城飄著花香,河岸邊的柳樹招搖,小船從橋下輕漾,傳來了歌女幽怨的曲調。
在這看似平靜的京城,發生了一件看似掀不起波浪的事。
雲大學士的一位學子陳少煊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當街打死了人,當即就被大理寺收押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陳少煊為了保命,在牢中寫下了一份罪狀,當天,大理寺的人立馬到雲府拿人,將雲大學士也收押入牢。
雲夫人哭著跑來四皇子府向雲清歡求救,雲清歡聽罷,更是嚇得打碎了手裏的花瓶。
“女兒啊,現在可怎麼辦?你父親這一生廉潔,愛生如子,卻沒想到到頭來卻被反咬了一口,你一定要救救你父親,他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不能待在牢裏啊!”
雲清歡慌忙問道:“娘,到底出了什麼事?父親怎麼會被關進大牢?”
雲夫人抹著眼淚,“說是那個陳少煊指認你父親私賣考卷,你父親底下的那些學生,全都是靠作弊才考上來的,這擺明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雲清歡臉色發白,雲大學士的品行如何,她再清楚不過,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可是那個陳少煊,又為何要在大牢中汙蔑她父親?
雲夫人抓著雲清歡的手,急切道:“女兒,你趕緊去找四皇子,讓他務必趕快把你父親救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