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今天的到來,田立心絕想不到平時在宿舍裏活得猶如精致女子一樣的包子,在家裏竟然會被父親呼來喝去,淒慘得就像是人憎狗嫌一般。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雲景在高父眼中就像是公主一般,被他寵得都沒邊了。
也不知,有沒有會進廚房做飯的公主?
田立心此前並沒有去過老京城的同學家裏吃完飯,但去過一次齊省同學的家裏吃過,當他看到主人端出包子、大豐收、小米粥之類的食物,當時就驚呆了。
晚飯還能吃這個?
有了重生前的經曆,田立心看到包子兄妹端出大餅和小米粥時,也就見慣不怪了。
除了主食,桌上也早就擺上了醬肘子、拍黃瓜和薑汁鬆花蛋,正冒著熱氣的肘子和鬆花蛋上都點綴了一些蔥花,看著就很有食欲的樣子。
很快,包子就又去廚房端了一個砂鍋出來,說是裏邊是剛燉好的羊肉片。
桌上很快就已經是有酒有菜、有葷有素、有涼有熱,砂鍋裏甚至還有湯。
這樣的晚餐,就已經和高父口中的“寒酸”沒半點關係了。
落座前,包子先是為田立心和剛拿了瓶茅台出來的高雲景做了介紹,而後便接過酒瓶開始為高父和田立心倒起酒來,免不了又象征性地為自己倒了半杯。
高父夾了一片鬆花蛋後,這場晚飯便正式開始了,席間的話題,倒是很快就莫名其妙地扯到了田立心的身上。
包子在學校就已吃過了晚飯,所以隻喝了半杯酒、吃了兩小塊大餅,高雲景的身體因為向來不好之故,她吃的也很少。
高父倒是一副葷素不忌的樣子,不但大口吃肉、大杯子喝酒,還不時舉著筷子勸田立心喝酒吃菜。
田立心東奔西跑了一下午,此時也的確已經餓得前胸貼著後背了,更何況,眼前這一桌子菜還都挺能下飯的,所以,陪著高父喝了幾杯酒的同時,又不免吃了五六塊大餅。
吃到最後,便隻剩下高父一人還在吃著喝著、嘴上還不停地侃著。
田立心則不時舉起杯子抿半口酒笑著附和,而包子兄妹,就隻是坐在一邊幹陪著了。
眼見一瓶茅台已經到了底,半醉的高父再次放下了筷子讓高雲景給他拿雪茄時,田立心便起身告辭了,包子兄妹一起將他送出門,又順手拿起了包子剛才就放在門邊的煙酒。
田立心哪裏肯拿回去?
出院子這一路上,自又是一番爭搶。
最終,高雲景還是收下了酒,包子則拿著塑料袋裏的兩條煙,一直將他送出了大院。
與包子告別後,田立心便拿著煙,直接打車去看還在局子裏的田立國了。
或許是最近的報案率明顯增多之故,京城的很多局子的一樓的會客廳、會議室什麼的,都改成了報案人和涉案人的臨時關押室,這兒也不例外。
這麼說,似乎也不太準確。
畢竟,這些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除了報案人之外,基本都是被口頭傳喚而來的,他們在這兒最多也就呆二十四個小時,除非有特殊情況,才會延長二十四小時。
或許,把這些房間稱為臨時休息室更為恰當。
不過,這些臨時休息室的門口都坐著一兩個保安,無論是報案人還是涉案人,到了這裏再想輕易出去是絕不可能的,哪怕是想上廁所,都得提前給門口的保安打報告,再由保安向負責對應案子的民警點過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