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拚好了果盤,安明知端著上樓,想了想敲門給書房那位送了過去。戲他是要拍的,不能真惹生氣了鄭峪章,最後連戲都沒得拍了。

鄭金主暴躁易怒,心情難以捉摸,他再清楚不過,所以安明知給了他冷靜的時間。現在鄭峪章火氣也下去了,不會真的牽連到他身上。

書房門沒關,安明知敲了幾聲沒人應,就端著果盤進去了。

就見鄭峪章站在窗戶前,看了一眼他。

“咳。”

“你上來做什麼?”鄭峪章問。

安明知把手裏的盤子放下,指了指裏麵的水果,意思是他隻是來送水果的。

可能他在這方麵過於遲鈍,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惹了鄭峪章不高興。

“你不高興了。”這是個陳述句。

鄭峪章塞了個草莓在自己嘴巴裏,氣得快笑出來了:“是。”

他不想讓自己總是出去拍戲,這事安明知心裏清楚,但他總要為自己考慮,車禍之後他的事業幾乎完全崩塌,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恢複起來,有些還是仰仗鄭峪章才辦到的。

如果他現在不為自己多打點基礎,離開鄭峪章之後,他會很難生活。

至於鄭峪章不想他出去拍戲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離開以後沒人照顧楨楨跟陽陽吧。雖說家裏有阿姨,可阿姨年紀也不小了,要打點家裏所有人的事,難免忘這忘那,忙不過來。

安明知要說什麼,鄭峪章看見了他的左手食指,剛才那道血痕還沒有。

“這怎麼弄的?”

“不小心切到手了。”安明知說。

傷口不算深,隻是被刀劃過皮膚,鄭峪章卻很關心:“沒有擦藥?”

“很小的傷,不用擦。”安明知試圖收回自己的手。

鄭峪章不讓,握著他的手指頭,先是親了親,又把指尖放進自己嘴裏含住,問他疼不疼。

兩人都忘了剛才還是劍拔弩張,一方還生著另一方氣呢。

那一點小傷口是真的不算疼,貼上創口貼過不久就好了,安明知受過許多更嚴重的傷。

可對於這個小傷口,鄭峪章無比關心,他把安明知的指尖放在嘴裏含著,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

最終他放棄了生氣這件事,安明知是看起來懂事又溫順,可實際上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獨自跑到外地兩三個月,身邊隻有一個助理照顧他,真讓人擔心。

等血凝固住了,鄭峪章才找出來個創口貼幫他貼上,又握著他的手腕,在脈搏跳動的地方親了親:“算了,我拿你沒辦法。”

在別人眼裏,是他隻手遮天,安明知對他說一不二,但隻有鄭峪章自己知道,誰真的握著他的命脈。

在拍戲這件事上,安明知向來固執。

“但是在走之前……”鄭峪章猛地把他抱了起來,不顧安明知的驚呼聲,把他放在書桌上,用壓低了的磁性又曖昧的聲音附在他耳邊道:“你知道。”

安明知被半按在了書桌上,上麵的文件掉了下來,他想去撿,又想跟鄭峪章討價還價。但其實他清楚,在這種事上,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所以他情願不給什麼回答。

果然下一秒,鄭峪章便撐在他身體兩側跟他接吻,熱情地分開他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