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婉又被江起雲當著眾人的麵推開,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周圍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揚起笑容,走到江起雲身邊,這次保持了一些距離,不敢離得太近:“江大哥,你是不是剛剛沒認出來我呀,我是揚州刺史徐德的女兒徐燕婉。”
江起雲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對這個笑容很假的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剛剛要不是她擋住了視線,說不定自己已經追上那女子了。
“不認識,走開!”他冷冷地說完便走開了。
徐燕婉臉一下子白了,她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了,見在江起雲身上討不了好,轉頭看向陳公公說道:“陳公公,你第一次來揚州城,我從小在這裏長大,對這裏熟悉地很,由我來陪同你們遊玩也方便一些。”
陳公公想了想也是如此,便讓徐燕婉跟在一旁。
徐燕婉臉上一喜,故意走在江起雲的右後側,離得不近,但是從遠處看,好像是兩人並肩一起走一樣。
一行人一路走過來,行至江邊,徐燕婉指著一間不起眼的小酒館說道:“這家酒館是三年前才紮根在揚州城的,僅僅三年便很受歡迎,說來也奇特,他們家隻賣一種秘製的杏花酒,數量有限,經常供不應求。”
江起雲聽到“杏花酒”三個字,神情一動,想起了虞歸晚最擅長釀製的杏花酒。
徐燕婉看他感興趣,心裏一喜,繼續說道:“聽說掌櫃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的書生……不過我還是覺得江大哥長得更好!”
江起雲沒有接她的話,帶著陳公公徑直走向小酒館,剛進去,一個長得很壯實的小二迎了上來:“幾位來得真巧,小店今日隻剩下最後一壇酒了。”
小二將酒提了上來,江起雲坐下後,打量著這個樸實甚至有些簡陋的小酒館,聽見徐燕婉熟稔地問小二:“你家掌櫃的又陪他娘子逛街去了?”
小二笑嗬嗬地和她閑談了幾句。
江起雲將視線放在酒壇子上,打開蓋子,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和虞歸晚的杏花酒味道好像。
他神情有些激動,連忙倒了一杯,嚐了一口,整個人愣住了。
這就是虞歸晚釀製的杏花酒,他喝了這麼多年最熟悉不過了!
“你家掌櫃的呢?”江起雲猛然起身,因為著急,椅子發出刺耳的“吱”聲。
小二被嚇了一跳:“客官,是不是我們店裏的酒有什麼問題?”
江起雲著急地臉色都紅了,執著地問道:“釀製這酒的是不是一個女人?”
這話一出,小二樸實的眼睛瞬間充滿了警惕。
江起雲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正在這時,酒館外麵響起了一陣小孩子的笑聲,奶聲奶氣地喊著:“娘親,柳叔叔,寶兒哥哥,你們走快點,我都到家了。”
江起雲聽到聲音,連忙往外走,剛出了店門,一個軟軟的小身子直接撲在了他的腿上。
他低頭一看,看到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對上了眼睛,他仔細地在小男孩身上逡巡了一皺,感覺“轟隆”一聲,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中炸開了。
那個小娃娃看見他的臉後,“咦”了一聲,白白軟軟的小指頭指著他,對身後的女人喊道:“娘親,你看,這個叔叔和小魚兒長得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