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驚訝道：“我就一件短袖啊。”
羅導嘿嘿一笑，“脫就對了。聞洛，你看見他脫衣服記得偏頭。”
兩人隻好從進臥室重新拍過。
“好熱好熱。”薑無把書包甩到桌邊，雙手扯住t恤下擺將自己解脫出來。
青年的脊背彎折出美好的弧度，羅導發現薑無看著瘦，身上肌肉卻不少，肩寬腰細，脫衣服顯得比聞洛還要好看些。
他和年輕小姑娘的審美可不一樣，竹竿有什麼好看的，就得是薑無這種健康的身體才好。
聞洛像是被薑無白得發光的皮膚刺了下，微微偏開頭，視線無處安放。
薑無扔下衣服，躬身打開電腦，隨意道：“你先去洗澡唄，我掛上遊戲就來。櫃子裏隨便找衣服穿。”
聞洛從沒進過別人家裏，這會兒尷尬又局促，薑無隻好自己給他找了晚上睡覺穿的背心。
鏡頭拍完，羅導竟然又讓聞洛真的衝個澡，還要拍進電影裏。
聞洛對突然熱衷於拍奇怪鏡頭的羅導有些無語，“這有什麼好拍的。”
在他看來，真正有用的鏡頭應該是後麵白開掙紮著向高同學道出心聲。
羅導笑道：“你不懂，這可是財富密碼。”
聞洛以前拍過警匪片，裏麵赤著上身的戰損鏡頭不知道被粉絲舔了多少遍，又有多少人為了那個鏡頭兩回三回進電影院。這次有薑無在，可給他逮著機會了。
唐棠扒拉在門邊，眼巴巴地盯著薑無。
薑無給她看得不好意思，把校服搭在麵前，問：“唐姐？怎麼了？”
唐棠見薑無和她說話，立刻蹬蹬蹬跑了過來，笑說：“咱倆合個照。”
“羅導同意？”
“合照沒事兒，等宣發的時候我再發。”
薑無說：“你還要發出去啊？我現在就一素人。”
“素？你可點兒都不素。”唐棠眨眨眼道，“電影一播你就火，信不信。”
“那借你吉言。”薑無笑了，任由唐棠湊到自己身邊，兩人合了個照。
羅導在浴室拍完聞影帝，過來把唐棠趕了出去。
唐棠衝薑無俏皮一笑，回賓館去了。
白開在高同學家沒有毛巾可用，聞洛出來時薄薄的背心被身上的水汽沾濕，不鬆不緊地貼在身上。
衣服下的身體瘦得有些過分。
羅導也皺著眉，“你也太不注意身體了。”
聞洛遞過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進入工作狀態。
薑無打遊戲很晚才上床，聞洛看了書就睡了，根本沒碰電腦。
不過高同學本來就不是為了讓白開打遊戲才邀請他過來的。
空調開得很足，薑無扯過聞洛身上的空調被把自己裹進去。
嘴裏低低抱怨著：“氣死了，個個菜得摳腳。”
聞洛翻過身，問：“嗯？”
“啊，把你吵醒了？”
“我沒睡著。”聞洛借著空調麵板上的溫度示意燈望著薑無。
薑無突然想到了什麼，下床摸出臥室，過了會兒將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遞給聞洛。
“什麼？”
聞洛接過一看，是一塊毛巾，裏麵包著冰袋。
薑無輕聲道：“敷下臉。”
聞洛手指一緊，動容地望向薑無。
原來對方什麼都知道。
薑無撓了撓頭，“就，你不想說就不說。”
聞洛把冰袋貼到臉頰上，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