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人驚呼道：“瘋子？”
被稱為“瘋子”的灰發人完全沒有理會他。
薑無站起身，用精神力快速掃過灰發人的身體，反饋回來的結果卻讓他剛露出的笑凝固了。
沒有氣運。
卡戎：“這個世界的男主沒有照片。描述中他是‘無形’的。”
薑無收起笑容，謹慎地後退兩步。
灰發人卻先他一步靠到他近前，抬手輕柔地捧住他的臉，聲音嘶啞得像生鏽的機器：“你……笑……”
好快！
薑無瞳孔一縮，被威脅的本能讓他寒毛倒豎。麵對這個灰發人，他連對方的行動軌跡都捕捉不到！
再加上剛才的金屬撞擊聲……這個灰發人恐怕渾身上下都經過了機械改造，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卡戎：“薑無！他不是男主！小心一點！”
薑無不顧卡戎的提醒，試探著抬手撩開灰發人的額發，對方沒有絲毫躲閃反抗。但他臉上覆蓋著的黑色油汙和灰塵把五官遮得嚴嚴實實，隻能辨出高挺的鼻梁和一雙灰色的眼眸。
灰發人用手指極其小心地碰了碰薑無嘴角滲血的傷口，意識到那是血後，他呆傻的麵容驟然沉下。
他鬆開薑無，轉身朝著留下這道傷口的改造人邁步走去。
改造人雙目圓瞪，警告道：“這是重錘的地盤！我是西蒙的兄弟科爾！你敢打我就等死吧！”
灰發人停下腳步，緩緩道：“你……是重錘的人？”
科爾以為他怕了自己幫派的名頭，語氣立刻囂張起來：“你身後那小子是通天塔的間諜！我必須處置他。”
“處置……”灰發人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忽然眼中冷光一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抄起腳邊的一根撬棍，直接把科爾砸得摔進了身後的垃圾箱中。
對方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來，機械眼從他臉上飛出去滾落到薑無麵前，血順著垃圾箱裂開的底部緩緩流出。
機械眼看上去比對方的義手質量好一些，這都沒壞。
卡戎：“裏麵剩餘的能量還能發射一次激光。”
“保命夠了。”
薑無順手撿起來放進兜裏，一抬頭灰發人已經快步回到他身邊，對方試探著拉住自己的袖子，小聲說：“你，笑……”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目標，可氣運之力為什麼會不見蹤影？
灰發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如此專注，一如之前三個世界的男主。
薑無心弦放鬆，抬手握住灰發人的手腕，對他露出一個信任的笑容。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手中的皮膚非常冰，摸上去像是機甲表皮，但又帶著人體皮膚應有的彈潤觸感。
灰發人看得呆了，也慢吞吞勾起一個微笑，雙臂輕柔地把薑無抱在懷裏，用下巴蹭著他的發頂。
“阿布，喜歡。”
“你叫阿布？”薑無從他懷裏抬起臉，這次目標比他高了足足兩個頭，“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阿布卻像是聽不懂薑無的疑問，手指做賊一樣摸上薑無散亂的長發，淺淺地笑著。
癡傻的狀態完全問不出東西。
薑無沒嫌棄對方一身泥，任由他抱著，問卡戎：“我有錢或者住的地方嗎？”
卡戎：“賬戶被凍結了。有一套房產，離這裏大概三個街區，我幫你把點標出來了。”
薑無記下精神海裏呈現出的街道地圖，根據通天塔的位置判斷出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