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倩就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旁邊不留一點餘溫的位置,呆了一瞬。

不遠處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那裏站著的是一道挺拔的身影。

林常她聽著對麵的人回報情況,自己除了剛才的那一個“嗯”也沒有多說話。

聽到身後傳來拖鞋的踢踏聲,男人啞著嗓子淡淡的說,“剩餘的事交給你了,早點回來。”

“倉界?”溫柔倩無意的問了一句,把自己手裏的外套遞給林常。

“嗯,是倉界,他去酒吧了,沒什麼大事。”林常揉了揉她的頭發。

事實是,他讓倉界和k去朝邀溫泉去安裝監控了。

他最近總是沒來由的心悸,就像頭頂上,不論何時何地都懸著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

讓他無緣無故的焦慮或者是坐立難安,也證明著,最近有大事發生。

這種是他在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磨難得到的一種第六感,曾在無數次遇到險情之前救了他乃至一整個隊伍。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要步步為營繼續規劃每一次。

兩個人換了身衣服,林常帶著溫柔倩下樓來吃錯過的晚餐。

來到一樓大廳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剛進廚房,便看見在冰箱裏拿出一袋子菜的郭樊。

“老大。”大老粗郭樊甕聲甕氣的打了聲招呼。

林常點了點頭,和郭樊擦肩而過時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身上怎麼回事?”

郭樊頓住,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轉了個身,“也沒啥,就是小迪那丫頭被碎玻璃劃破胳膊肘了。”

說到這,他那兩條粗黑的眉毛皺了起來,像兩條大蟲逞凶鬥狠的大蟲一樣。

“傷口看起來不大,就血流的有點多,估計明天的溫泉旅她是去不了了。”

說完,他看著林常,又想繼續在說些什麼。

林常聽到前麵那段話,點了點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某人之後,有點惡劣的咧了咧最。

“弟妹留在家裏會很安全的,但是你肯定是要去的。”

郭樊完全沒想到林常會這麼個樣子,鬱悶的撓了撓頭。

林常聳了聳肩,瞥了一眼郭樊手裏的的塑料袋。

“小迪送醫院了?”

郭樊搖了搖頭,“沒,那丫頭不願意去,俺媳婦也就會慣著她。”

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他的眉眼處此時此刻沒有一絲凶狠,隻餘下滿滿的溫柔和笑意。

“那也是你的問題了,最近酒吧裏都挺本分的,你都在家了,怎麼還讓小孩子劃到手?”

林常熟練的洗好菜、切菜,溫柔倩就在一旁起灶煮菜。

兩個人都沒看清,此時的林常已經開始泛著冷意了。

郭樊換了個手提菜,看出來的手抓了抓耳朵旁邊的絡腮胡。

“俺家的冰箱不知道啥時候壞了,俺就去買菜了。回來的路上有個小男孩找不到他叔叔,俺就帶他去警察局了。”

結果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大廳裏正在做止血的妻女。

溫柔倩拿出盤子把菜裝好,聽到這句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這麼巧嗎?”

林常切菜的動作一頓。

哐當。

不鏽鋼的菜刀猛地插到菜板裏,菜板下的瓷磚冒出擴大的裂痕。

林常勾了勾嘴,語氣涼涼的,“嗬,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