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常沒拒絕這份好意,看得出來陳雷也很拮據。
帶著林常去了一家沙縣小吃,叫了兩葷兩素一涼五個菜,啤酒則是兩箱。
上來二話不說,先幹了一瓶。
看得出來,他鬱悶壓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天說是請客給林常接風洗塵,還不如說他是想找個人陪他借酒澆愁。
推杯換盞一番,雙方也了解了一下各自的處境。
五年前,高中畢業,林常進了監獄,陳雷連大學都沒考上,上了個大專。讀了兩年多就出來找工作。
一沒學曆,二沒人脈,三沒背景。
普通家庭出身,陳雷當真是活活挨了三年社會的毒打。
也造就了今天這樣遇事先道歉,點頭哈腰賠笑臉,任打任罵沒尊嚴的性格。
林常沒想到,自己這個哥們混的如此艱難;更沒想到,混的如此艱難,還能為了一個五年沒什麼聯係的哥們挺身而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這胖子今天出手幫忙,在外人看起來恐怕是傻透頂了。
但也算結了一段善緣,搭上林常這條線,將來就已經展開了一條康莊大路。
兩箱啤酒,陳雷喝了一瓶半。估計也是真鬱悶了,也沒什麼朋友,今天遇到林常算是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不過酒量還算不錯,倆人從中午喝到太陽落山。陳雷還沒喝趴下,反而是晃晃悠悠站起來。
“常哥,走,咱吃完了,哥們請你洗澡去。”陳雷打著酒嗝,走路直晃悠。
“你這一身酒味,是該洗洗澡了。不過看起來好像有人不希望我們走啊。”林常看著前後圍堵過來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給臉不要臉,早上周總當著朋友麵給你臉,你還不知道珍惜。今天我們就替周總教訓你一頓。”鄭隊長此時換了一身皮夾克,戴了個大墨鏡裝的跟終結者似的。
“我勸你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檢查出吸毒史沒什麼,腫瘤再不處理,你真的離死不遠了。”林常嗬嗬笑道。
“死到臨頭還廢話,給我打!”這句話可算是戳到鄭隊長痛腳了,一揮手大喊,立刻七八個手下圍了上來。人手一根橡膠輥,掄起來就要打。
林常站在原地,幾乎沒看到他有動作,隻是手上閃了幾下。
頓時一圈衝上來的小弟全都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呻吟,硬是爬不起來了。
“本來想讓你混個自然死亡,看來你是真的要找死啊。”林常笑嗬嗬走向鄭隊長。
“你——你——你別過來!”鄭隊長也慌了,完全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能打。
“我告訴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我老大是遠途吳碩,那可是跺跺腳寧城抖三抖的黑道教父,得罪了他,保你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