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希不假思索的回答,“舍不得離開你。”
“顧卓揚,我以後不會再單獨去見厲時禦了,若有事一定要見也會帶著你一起去。”
顧卓揚憐惜的碰起她的臉,深深的凝視道,“其實,相比你見厲時禦,比你見別的男人讓我感覺放心。”
“為什麼?”
“因為他會保護你。”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安慕希微微一笑,“嗯,你不也在保護我嗎?”她主動覆上男人的唇,彼此相擁,繾綣纏.綿……
接到裴靳夜的電話,其實也是厲時禦預料之中。
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自然不會甘心這麼躺在醫院。
病房裏空氣壓抑,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寒氣格外逼人。
厲時禦姿態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目光淩厲,輕輕落在裴靳夜的臉上卻又如刀刃般讓人覺得壓迫,無處遁形。
風塵站在他的後側,提著警惕,麵無表情的看著裴靳夜,“有話麻煩直說,我們總裁沒太多時間浪費在人渣身上。”
裴靳夜扯了扯唇角,諷刺道,“人渣我也是自己的王,總比你在厲害也隻是一條狗強。”
這個風塵把他打的這麼狠他這會兒還怨著呢,有機會他非弄他一把不可!
風塵臉一黑,沒再跟他爭執。
因為那隻會耽誤總裁的時間。
裴靳夜見他不說話了覺得沒趣,這才把目光落回了厲時禦的身上,挑眉道,“厲總看起來有些憔悴,怎麼,舊情.人走了,傷心難過嗎?”
“你……”
敢揭總裁的傷疤?風塵正要說什麼,厲時禦抬手打斷他,冷冷的看著裴靳夜,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的有些無情。
裴靳夜嗤笑,接著道,“狗就是狗,動不動就亂吼,不論跟了什麼樣的主人也始終改不掉本性。”
“您說是嗎?厲總?”
厲時禦冷魅的掀唇,“狗分為兩種,一種是寵物,它們能與人並肩,甚至能比常人受到更好的待遇。一種是野狗,之所以稱為野狗,是因為它們沒人管教,不懂規則,恰恰,這也是為什麼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的原因。”
這含沙射影的話裴靳夜不會聽不明白,他忍住怒意反駁道,“寵物雖好卻不得不收主人約束,野狗在怎麼不懂規則至少也能逍遙自在,何況,不是所有的野狗都沒好下場,隻要懂得覓食,它們能比寵物活得更久。”
“那也要看它們覓食的方式。”
氣氛轉而劍拔弩張,厲時禦陰沉的俊顏閃過不耐,“裴總找我來,不就是想繼續談合作的事?”這個覓食的方式可就大錯特錯了!
裴靳夜微微一愣,隨即又冷笑道,“厲總果然是聰明。”他頓了頓,接著說,“沒錯,我的確是想跟你做筆交易。”
“交易?”厲時禦不屑的揚唇,“你哪來的自信,事到如今還敢跟我談交易?”
他此時沒動手收了他的cu集團也是想在等兩天觀察下情況,因為她需要顧及安慕希的立場和處境。
可裴靳夜似乎就是料定了這一點,狂妄的笑了笑說,“因為安慕希啊。”
厲時禦冷冷的皺眉,看著他的目光又冷冽了幾分,“你覺得你能動她?”
“即便不能,我也有讓她再次身敗名裂的籌碼,你想知道嗎?但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除非你跟我合作。”
裴靳夜盡量讓自己忽視厲時禦身上冰冷壓迫的氣息,故作高深的說道。
厲時禦陰鷙的望著他,“你最好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裴靳夜端起床頭櫃上當著的水喝了兩口,繼而說,一口惋惜的口吻,“老實說,安慕希的確是個還不錯的女人,她在我手下做事想來矜矜業業,能力也不錯,雖然是名副其實高高在上的顧太太,卻沒有丁點兒的架子,長得還清新脫俗,這樣的女人,我想是個男人看久了都會喜歡。”
“厲總,我其實挺替你惋惜的,那麼好的女人,怎麼偏偏最後就落到顧卓揚手裏了呢。”
他這些話無疑是等於在厲時禦的傷口上撒鹽,可時過今日,隻要不是麵對著安慕希,他早已練就了一顆如鐵般剛毅的心,還不至於會被裴靳夜這麼點話刺激到。
他揚唇,嘴角的弧度越發危險,“你似乎跟顧卓揚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