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像是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安慕希震驚的瞪大了漂亮的眼眸,長卷的睫毛如雨蝶般撲扇著,腦中有一刻的空白。
顧卓揚把她半壓在自己的懷裏,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閃躲,他吻的很溫柔且又不失霸道,小心翼翼的吻裏充滿了他的柔情,心狠狠顫悠了一下,顧卓揚的腦海忽然萌生起一個異樣的情愫。
對,抱著她,他想抱著她,緊些,再緊些。
她身上的味道令他忍不住沉.迷,他想要這個味道,從此隻於他顧卓揚一人。
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的密不可分,安慕希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隻是,現在怎麼跳的那麼快?
但這似乎並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她現在該做的,應該是推開他。
試了下,掙脫不得,安慕希隻能心一橫,選擇了最狗血的辦法——
咬他!
“嗤!”
顧卓揚始料不及的倒吸一口冷氣,離開了她的唇,唇齒間除了她清純香甜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安慕希趁機推了他一把,從他腿上跳了下來,繞到他對麵的沙發後麵,抬手抹了一把嘴唇,滿臉通紅,羞憤的瞪著他,“顧卓揚,你有病啊?”
顧卓揚已經重新坐好,姿態優雅閑適,又隱隱透著一股子獵豹般的危險氣息,他長腿交疊,抬起手指輕輕帶過唇上殘留的血跡,然後垂眸瞥了一眼。
抿了抿薄唇,他淡淡的睨著她,看不出喜怒。
“你故意的?”
“對!”安慕希毫不忌諱的回答。
脫離了厲時禦,她決定重新拾回最初的自己,就像言言說的,那個大大咧咧,一根筋的安慕希!
因為她突然發覺,沒有什麼事,能比做真實的自己更輕鬆了。
“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親我?!你幹嘛親我?!憑什麼親我?!”
顧卓揚垂眸揉了揉太陽穴,明顯對她連珠炮似的質問頗為不滿,“你問的這個三個問題,實質有什麼區別嗎?”
“你說呢?”
“我說沒區別。”
“不管有沒有區別,我就想問你,憑什麼親我?”
“不憑什麼。”顧卓揚雲淡風輕的回答,“想親就親了。”
安慕希,“……”
冠冕堂皇!
她不滿的撇嘴,“那也還該尊重下我的意願吧?”
顧卓揚諱莫如深的眸深了深,眼尾微微挑起,“我尊重了啊,否則就不隻是親你那麼簡單了。”
剛剛他可是非常極力的在克製某股衝動!
然而,雖然他的話很欠揍,可安慕希一時竟還是無言以對。
或許吧,於厲時禦比起來,顧卓揚擁有同樣強大神秘的背景,同樣睥睨天下的姿態,同樣霸道強勢,陰晴不定的性格。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及厲時禦那般無情暴戾。
他雖然總是吃她豆腐,但也從沒越界。
當然,這隻是安慕希自己的認識,因為她不知道,顧卓揚看似優雅紳士,但他一旦無情暴戾起來,在商場上並不輸於厲時禦。
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混的風生水起的人,非狠即毒。
隻不過他對她安慕希柔情罷了。
顧卓揚很滿意女人這樣的反應,揚了揚唇,忽然站了起來,“收拾東西,回去。”
“去哪裏?”安慕希不經大腦的問了句。
“回我家。”
“啊?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去。”
聞言,顧卓揚上一刻還帶著傾城薄笑的俊臉,下一刻忽然就覆上一層陰雲,“你再說一遍?”
安慕希後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是……我明天還有要緊事要辦,能不能再等等?”
“什麼要緊事能與安小姐本身的誠信重要?”顧卓揚有些不悅,“除了去跟厲時禦辦理離婚手續,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