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站起來說吧,我年紀比你小,讓你跪我我總覺得不舒服。”
蘇簡溪可不想要折壽啊,而且看著這個桂元飛其實也挺麵善的。
桂元飛不敢起來,將目光落在了厲霆驍的身上,看到厲霆驍一句話也沒有說,越發的害怕起來。
蘇簡溪知道桂元飛是在畏懼著厲霆驍,於是看了厲霆驍一眼。
“起來吧。”別看厲霆驍在別人的麵前拽上天,但是蘇簡溪一個眼神,他可以妥協一切。
桂元飛這才起來,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麵有四五十個小孩子蹲在一個荒蕪的廢墟裏麵,滿臉燦爛的對著鏡頭笑著。
“蘇小姐,因為我的一己之私,而對您造成了傷害,我真的很愧疚,我之所以把動物園裏麵的蟒蛇租給導演,是因為我的身後,撫養著著五十四個來自山村的留守兒童,近幾年來,動物園的盈利越來越少,我能夠資助這些孩子的錢,也越來越少,今年……更是……入不敷出了。所以在導演提出豐厚報酬的時候,我才動了心,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那一條蟒蛇是我從小就喂養大的,它的性格真的非常的溫順,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間就瘋狂起來。”
桂元飛說完了之後,一雙眼睛裏麵出現了淚光。
他把照片擺放在床頭櫃上麵,擦了擦淚水,“蟒蛇在關進鐵籠之前,絕對是被人給激怒了,或者,有人身上帶著讓蟒蛇畏懼的東西比如……硫酸,硫磺之類的,蘇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您,求求您不要起訴我好不好?如果這件事情被媒體報導了,我失去動物園園長事小,這些來自山村裏麵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上學的機會了。”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蘇簡溪在聽完桂元飛的話之後,腦海裏麵閃過一道白光,像是突然間就想到了些什麼一般。
桂元飛以為蘇簡溪對於他剛剛的話已經不耐煩了,語氣越發的卑微,“蘇小姐,我知道這很強人所難,但是我求求你了,可不可以……”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把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一遍,或許我可以不起訴你。”
蘇簡溪的語氣冷了幾分,桂元飛很惶恐,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剛剛說過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蟒……蟒蛇在關進鐵籠之前,絕對是被人給激怒了,或者,有人身上帶著讓蟒蛇畏懼的東西比如……硫酸,硫磺之類的,蘇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您,求求您不要起訴我好不好?如果這件事情被媒體報導了,我失去動物園園長事小,這些來自山村裏麵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上學的機會了。”
桂元飛果然將剛剛說過的話給再次複述了一遍,蘇簡溪終於捕捉到了腦海裏麵一閃而過的白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你先離開吧,這件事情,我以後會給你一個交代。”蘇簡溪的語氣夾雜了興奮的味道,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
沒有得到蘇簡溪饒恕的桂元飛不肯走,想要繼續呆在病房裏麵。
“怎麼,是想要我把你‘送’出去?”
厲霆驍特意加重‘送’字的語氣,說完了之後,眉宇之間一片冷銳。
“不……不需要……”桂元飛立馬離開了病房,連擺放在床頭櫃上麵的那一張照片都忘記拿了。
等到桂元飛離開了病房之後,厲霆驍這才走到病床邊,“想說什麼?”
他跟蘇簡溪在一起,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完全不用培養,他總能夠從她的表情裏麵讀懂她想要表達些什麼。
“厲霆驍,我覺得今天這件事情非常有蹊蹺。”
“哦?比如呢?”
蘇簡溪開始娓娓道來,“桂元飛剛剛說的話提醒了我,蟒蛇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瘋狂,一定是有人激怒了它,今天夏朵嬈的表現很反常,我懷疑是夏朵嬈對蟒蛇動了什麼手腳。”
蘇簡溪感覺現在的她已經名偵探附體了,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按照夏朵嬈討厭她的程度,兩個人隻要有對手戲,她絕對是要捅出什麼幺蛾子的。
厲霆驍聽到了蘇簡溪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在醫院裏麵好好的養病。”
如果真的是夏朵嬈搞的鬼,厲霆驍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蘇簡溪點點頭,“那我繼續睡一會兒,感覺好累啊。”
厲霆驍替她將背後的枕頭給放下,然後坐在蘇簡溪的身邊,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房間裏麵一瞬間就變得很安靜,閉上眼睛的蘇簡溪卻怎麼樣也睡不著。
明明剛才還很累很困,現在腦袋卻無比的清醒起來。
病房裏麵,響起了腳步聲。
蘇簡溪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厲霆驍輕手輕腳往病房的陽台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