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讓他著急了吧?
“臣懇請娘娘替臣的母親請個禦醫吧!”當下,殷盛輝再度跪了下來,眸子裏帶著濃濃的擔憂,他本是在房間裏與林珞公主親熱,可這衣服都脫了,下人卻驚惶的闖了進來,差點沒把他給嚇壞。
想到這裏,殷盛輝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一般,“娘娘,如今臣也著實沒辦法了,還請娘娘幫忙吧。”
本來這些事情應該是父親的事情,可父親……嗬嗬,所謂的父親啊,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道,你不是很能耐嗎,能把我的女人處死嗎?那你為何不能讓我的夫人病情好起來?那可是你的母親。
滾,滾滾!那賤婦與我何幹?
一聲聲辱罵讓他徹底對這個父親死心了,自然也就不在對他有半點兒渴求了。
瞧著殷盛輝的樣子,皇後的心底也是一個咯噔,難道自己的哥哥又蠢了,母親這樣也不管嗎?讓殷盛輝新婚夜都趕過來請太醫,當下皇後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好好,甚好。”
陰沉沉的眸子裏讓人看不出情緒。
麵對皇後,殷盛輝也是有些壓力的,他何嚐不知道自己這樣跑過來會有什麼後果?可如今除了自己,他還真是別無他法了,“娘娘,臣求您了,一定要給母親請個太醫啊。”
“你把事情給我說說,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恨意在皇後的眸子裏流淌,原本還指望這娘家成為自己的助力,可如今看著自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當初二哥在世的時候,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下場?
拳頭再一次握緊了,隻是那傷還不曾好的手指一陣的刺痛,讓她再度倒吸了一口氣。
“娘娘,您可不能在動怒了,仔細點身體吧。”小喜子不樂意的瞪了一眼殷盛輝,這侯府是越來越沒譜了,怎麼能變成如此的樣子?娘娘這一路已經夠幸苦了,可侯府給了什麼?
侯府除了拖後腿,也就隻有拖後腿了嗎?
盡管心底恨得慌,可卻礙於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多說什麼,隻能心疼的看著皇後娘娘,“娘娘……”
“無妨,不過是有些血滲出來了,再包紮一下就好了。”知道小喜子的心疼,皇後的臉色帶著幾分蒼白的笑容,將手指伸出來,果然隻見白色的繃帶上又滲出絲絲血跡。
小喜子則是小心翼翼的替她將繃帶鬆了,再重新上藥。
瞧著這一切,殷盛輝的心底固然是著急,可又找不到開口的機會,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給了多大的難題給眼前的皇後呢?
禦書房
“哦?你說殷盛輝這小子新婚之夜居然跑來了皇宮?還去了皇後的宮殿?”
原本已經安息的德仁帝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也帶著幾分古怪,緩緩的從內間走了出來,眉角帶著幾分不悅,原本他就有頭疼症,晚上極難入眠。
今天因為婚禮的事情確實犯困了。
好不容易睡著了,居然醒來了,自然就把這火發泄在威遠侯府的身上了,“哼,一家子都隻知道鬧騰,席仁你說說看,這大半夜的不跟新娘子親密,跑出來想顯擺嗎?”
顯擺?
好吧,席公公聽到這話也是特別的無語。
他如何不知道德仁帝那點兒小心思?
明明就是看上了人家的媳婦兒,這會兒自己睡不著還是人家錯了?
當然盡管他的心底明白,可他到底不會蠢的什麼都去說就是了,“皇上,奴才聽說好像是侯府出了點事情,這不世子爺才會這麼擔心呢。”
“哦?什麼事情能讓新婚夜跑出來?”
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女人居然去了殷盛輝的懷裏,德仁帝的心底萬般不是滋味,自己登基之後,還真是沒有人敢跟自己搶東西,尤其是搶女人!
越是這樣想,德仁帝越發的看著威遠侯府厭煩。
自然對殷盛輝也是十分的不耐煩。
“聽說好事想侯夫人出事了,隻是具體的事情奴才也不知道啊。”席公公也是一臉的無奈,自己不過是深宮之人,這侯府的事情……他就算知道,也不敢說啊。
盡管其實他是知道的。
畢竟鬧騰的沸沸揚揚,下麵的人早就傳遍了。
“嘖嘖,打量著朕就是蠢的嗎?這點事情你確定不知道嗎?”
“回皇上……這……這……”當下,席公公也是一臉的尷尬,隻是瞧著德仁帝是認真的神態,他這才不甘心道,“其實奴才也就知道一星半點,至於到底為什麼進宮,其實確實不清楚。”
當下,席公公將最近侯府的事情說了一下。
包括侯爺和殷盛輝還有殷雯雅反目成仇的事情,自然是因為侯夫人的昏迷,張氏的死亡。
當然,那滿院子的屍體也是簡單的說了一下,畢竟這事情知道的人實在太少,更何況沒有了直接的證據。
聽到這話,德仁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薄唇微微的顫抖著,“很好,很好,侯府果然還是很大一出戲,皇宮還安靜的不如這侯府了不成?”
聽到這話,德仁帝也是一個錯愕,沒料想這事情居然這麼的熱鬧?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