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管家頭一次回答別人時,出現心不在焉的表情。
管家伯伯怎麼了?
白惠在他眼前晃動兩根手指:“您有什麼事嗎。”
啊,真是不好意思。
管家緩過神來。
隻問她:“白小姐,您的眾多衣物和其它的東西已經暫時安放在地下室,您趕緊去換一件衣服吧,這件衣服著實不太妥當啊。”
管家伯伯從來都不會去評論她的衣著,況且她平時穿的就是這種風格的衣服。
為什麼今天他會特意這麼說。還讓她去把衣服給換了。她低頭左右瞧了瞧。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管家剛才說在‘地下室’。
地下室?
她抬起頭,剛要問為什麼她的衣物全被拿到那種地方去。
管家的神態異常。
隻見管家直直地望著她的身後,麵部神經緊張得快要窒息。
她受到感染,下意識也轉頭去看。
宋墨琛回來了。
因為有了宋漣漪的佐證,基本上案件的調查也開始進入尾聲。沒什麼太多的事,宋墨琛便從公司回來。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難道是李炫雅?
即使化成灰,他也認得這件衣服。
背後有一個墨水畫的梅花。
因為這套衣服是宋墨琛送給她的,李炫雅才時時穿在身上不肯脫下。宋墨琛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句讓她拿去洗。
李炫雅突然就不肯。
宋墨琛脾氣好,李炫雅總是想要看見他生氣的樣子。
在衣服上畫下一朵‘醜陋’的,梅花。她將這衣服藏了一個月才拿出來,上麵的墨水痕跡早已無法洗脫。
這個小小的細節他一直記得。
就當宋墨琛驚喜中帶著疑惑地靠近時。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轉過來。
白惠回首向後望,見他靠近,淡淡地朝著宋墨琛招手。
宋墨琛停下腳步,矗立在原地。
臉色瞬間陰沉:“誰讓你穿這衣服的!”
白惠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怎麼管家和宋墨琛都在問這件衣服。
就,這麼難看嗎。
“我怎麼就不能穿這件衣服?憑什麼受你管製。”白惠莫名地有種不悅,她什麼時候連挑件衣服還得受其他人管製。
宋墨琛心中怒氣如被點燃的酒精,火勢愈發膨脹。
管家早就預料到主人會被激怒。隻是沒想到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
他試探地勸和:“主人,您別生白小姐的氣,她也不是故意……”
“滾!”
箭在弦上。
宋墨琛的怒吼,幾欲撕裂整座房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而宋墨琛的底線--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提起與李炫雅有關的事情。
否則。
宋墨琛平日的冷淡如冰便如瞬間化為火焰。將所有試圖觸碰警戒線的人燒成灰燼。
“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不要逼我親自動手。”宋墨琛說得毫不避諱。
絲毫不顧她白惠的感受。
就在這占地不算小的莊園裏,用居高臨下的冰冷語氣,對她肆意地羞辱。
為了一個現在她連見都沒見過的人,一件衣服而已,難道比站在他麵前活生生的人還要做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