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陸秦山小心翼翼在周圍又找了一捆柴火,然後架了篝火,確定沒有野獸在附近,才進了帳篷睡覺,臨睡之前,拿了一個預備的睡袋墊在青青的左腿,防止磕碰。
“你真棒!”墊睡袋的時候,青青在陸秦山的耳邊說道。
“我也就是多看了一點書,但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挺好用的,什麼穴道啊,什麼藥方啊,雖然平時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但是到了這裏還可以。”
“我說的是你,秦山,你陪我睡好不好,我怕。”
“這不可以……”
“為什麼啊。”
“今天太晚了,以後再跟你說,你乖乖地。”陸秦山汗涔涔的說道。
“以後是什麼時候?”
“回家吧,啊,回家。”
“那我記住了,回家了就去你家找你,你一定要好好地跟我說說,嘻嘻,我睡啦,你也一樣。”青青聽著陸秦山的話,緩緩地才點點頭,乖乖地說道。
陸秦山總算是如釋重負,幫青青拉攏帳篷,自己就回去了。
一倒在睡臥裏,累了一天的陸秦山當即呼呼大睡。
月光輕盈的灑在兩頂帳篷上麵,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放置久了的饅頭,當月亮高高升起然後徐徐落下,太陽就和月亮換了崗,日光照在森林的每一個地方。
一早起來陸秦山再三叮囑青青,一定不能離開營地,自己要去山崖探路。
青青怕給陸秦山添麻煩,盤算著傷好了再下水找珍珠,緋紅著臉答應了,答應的時候趁著陸秦山不注意,還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了那麼一下下。
陸秦山習以為常,一路開荒走去。
此刻,距離陸秦山營地十餘裏,距離那昨天去的懸崖隻有一裏路的一顆大鬆樹下,樹洞裏窩著一個青年,瑟瑟發抖,嘴唇發白。
“你是誰啊,怎麼在這?”一個輕柔的聲音卻是傳來親切的問候,顯得那般平易近人。
李戈一套頭,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不好意思抹了一把臉上的青苔,回答:“登山者,登山者。”
“你也是來放山的吧?”少女問道。
李戈一抬頭站起來,笑道:“你們也是?”
“我叫白雪鈴。”
“孫毅軒。”
“涅羽皇,羽毛的羽,皇上的皇。”一行三人熱情的自我介紹。
李戈一聽白雪鈴就愣了一下,感慨這世界真小,但是一聽,臉色立馬憔悴,歎氣的說道:“我叫李戈,也是來這裏放山的,但是——唉!”
李戈說著就歎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李戈吞吞吐吐,很不情願一般,最後很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本來好好的,昨天在叢林裏走著,突然聽到汙穢的聲音,一回身,卻發現草叢裏有一對男女——”
“後來,那青年身手很厲害,打了我,還搶了我的帳篷、食物,我就隻好在這樹洞裏過夜了。”
李戈黑白顛倒,含沙射影,就差最後一句話就能將陸秦山帶向萬劫不複了。
“可惡,是什麼人,竟然如此蠻橫。”
“要是遇到秦山,怕是他的穴道,嘿嘿,他的穴道就要遭殃了。”
“李戈,你還認識那人嗎?”最後一句,則是青青極其細微的聲音問道。
聽到汙穢那個詞,對女孩子來說,不是一般的羞澀。
“當然,我怎麼也不可能忘了他的麵目,他還囂張的說,‘我叫陸秦山,別讓我在碰到你’。”李戈有模有樣的說道,慘樣動人。
“什麼?”一聞聲,三人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