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抽泣,並且揉動起來,緊抱著陸秦山,臉臉蛋都緊貼,差點叫陸秦山喘不過氣來。
陸秦山隻是憤怒,這些人竟然如此唐突,驚嚇了青青,他看著荒木竄出的槍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米黃色皮膚,樹皮麻衣服的男人被沉沉怒目看著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看著我做什麼?”那男人毫無自責,苛責道。
“管我做什麼,你不知道嚇到了她?”
“哈哈哈,白山狩獵和放山各有山林,你們看裝扮就是外地人,誤入狩獵場,還在這裏叫嚷,驚擾了我們的獵物不怪你也就算了,還管我怒罵。”男人理直氣壯。
“人重要還是獵物重要,現在全民行動,保護自然,你說各有山林問過《野生動物保護法》沒有?”陸秦山毫不退讓,“你們驚嚇到了她,必須道歉。”
“道歉?”男人像是聽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對——”
男人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可就在這個時候,荒木叢裏,一聲淒厲慘叫傳來,這聲源不是野豬的慘嚎,也是人的淒厲,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頓時堪憂。
“二弟!”男人慌忙撇下陸秦山,不顧一切跑入荒木。
陸秦山聽著鑽心的慘叫,看著漸漸緩和的青青,問道:“青青,你沒事了吧。”
“沒事。”
“沒事就好,別怕,有我在。”陸秦山拍拍胸口。
“我不是怕,”青青喁喁細語道,“沒有想到他們用槍殺豬,看你們——我家都是用刀殺豬的,我覺得他們太殘忍,所以就哭了。”
“噢噢!”陸秦山心頭,像是烏鴉嘎嘎飄過。
青青將長發一甩,頭從陸秦山懷裏鑽出來,問道:“為什麼他們把豬養在上山,但是你們卻不是?”
“咳咳!”陸秦山嗆了一下,想著青青應該是大家閨秀,可大山裏,誰家沒養過豬,誰不知道野豬,但是強行壓住自己的頓塞,解釋道:“這是野豬。”
“野豬?”青青一驚,“和野雞一樣嗎?”
“嗯嗯。”雖然有點大驚小怪,但是青青知道野雞,陸秦山總算是好受點,應道:“大山裏的動物,除了剛才的兩個人一般都是野的,他們兩個是獵戶,不是屠夫,比屠夫還要殘忍。”
“哦……”青青記下了,想著,岔隴就隻有老鼠還有野雞,沒有想到這長白山還有野豬,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才恍然大悟,正暗自高興,心就要飛起來。
“二弟,二弟——”此刻,荒木叢林,急促的聲音越發短劇。
陸秦山聽了,心中帶著些許質疑,心中一絲疑惑,化作真真的態度,對青青說道:“在這裏等我。”
說完了,他緊忙進入荒木叢林,看著四下雜亂的灌木,想到男人的樹麻色,沒有想到一模一樣,真是最好的掩護,於是,想著獵人的狡猾,不由加速了腳下的步伐。
“他怎麼了?”陸秦山看著,地上躺著一個和四十歲男人一般的男人,他的脖子被雙手按住,似乎是一個血窟窿,而陸秦山急忙抓住脈搏,發現脈象混亂,但是充滿力量。
“痛!”地上的男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出一個字“痛”。
“痛?”陸秦山開始迷惑,緊接著,見到地上一杆火槍烏黑,陡然間什麼都想明白了,立即站起,往地上撒了一泡尿。
肥沃的黑土經過這一炮,已經是灰黑黏糊,陸秦山二話不說,示意男人放開手,將黑泥塗在男人脖子上。
整個速度太快,陸秦山行雲流水,迅速至極,男人現在才反應過來,怒問道:“等等,你做什麼?”
“起開。”
“這是人命,肮髒的東西你……”男人鼻子差點冒煙,對這個陌生的少年,正要威脅。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地上方才氣息將斷未斷而麵龐卻是慘不忍睹的男人竟然安靜下來,他嘴角的狠厲才散去,聞著騷味卻依舊是一臉不屑。
“鮮清涼樹葉半斤,回去之後連續半個月。”陸秦山隨口一句。
眼前的男人好生蠻橫,對自己霸道的行徑已經讓他心有不滿,而中年男人對陸秦山這個外來客者,一種抵觸的情緒毫不掩飾,顯得十分強勢。
所以,陸秦山也懶得過分上心。
見到患者已經平靜,自己便起身,就在此刻,一個手卻是拽住了他的褲腳,陸秦山回首,見到一個感激的微笑看著自己。
隻有傷者才知道火藥燒傷,帶來的惡痛,他不能開口的臉上,似乎就寫著感謝二字。
陸秦山稍微換得一點安慰,便笑口說道:“我是江西人,來放山的,回去照我說的就好。”
“外地人,這地方山深地險獵物多,是獵人的領地,多陷阱獵物,你放山僅憑運氣很難找到棒槌,繞過山脊往前有一處懸崖叫斷臂崖,運氣好,沿著深淵沒準可以找到。”聽著陸秦山話語中關切之意可觸可感,無事的男人表情僵硬,最後吐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