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秦山心裏,叫一個憤怒。
陸秦山站了起來,在田埂上,渾身藥水味。方才,險些入口,卻是淋在了頭上。
他朝著荒塘邊上走去,嘴角,依舊是微笑,他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絲希望,無辜免遭災害,而罪惡,得到宣揚的慰藉。
上山,陸秦山感覺到,屬於皮膚的一股瘙癢,帶動著身體轉變。
當一個金櫻子藤掛住了他的褲腳,順手抓住了一個壯陽的家夥,順著刺,放入了嘴角,咀嚼起來,鮮血,伴隨著甜味,刺激陸秦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秦山質問著。
而他,很高興,因為,荒塘,總算是有驚無險。
一個男人,在他的麵前,一臉的驚愕,還有狠毒,老臉很長。
“這荒塘什麼都沒有,全部是草,我放藥,也收獲不到,你這麼大聲,是要做什麼?”沒有想到,對方,還找借口了。
“生命誠可貴,謝謝你放了魚兒一命,趁我沒事你趕緊走,不然的話殺人的罪你知道多重。”陸秦山不想說話,而是墩身,喝著塘水。
“我告訴你,這是我家的塘,以後,不準你來。”老人氣呼呼說著。提著桶子,荒塘邊上,橫著走。
陸秦山精疲力盡了,應道:“嗬嗬,自由還是我自個的,你要下藥,我鐵定來。”
然而,老人看著陸秦山的樣子已經畏懼了,忌憚地說著:“我想怎樣就怎樣。”人卻是已經沒影了。
“這是幹什麼?”這個時候,一個個聲音,在山下響起。
陸秦山,則是感覺,自己渾身,帶著點點藥味,刺激起來,很不舒服。心道:“可惡,完了蛋了,這濃味道都快令我窒息了,要是魚吃了怎麼受得了。”
而綠波蕩漾的江南丘陵,沿河地帶,聲音此起彼伏,老老少少,議論紛紛。
“我一個荒塘,你看,現在知道甲魚骨頭哪來的吧,一大桶子藥,這一次是我家安華碰見了。”
“你們說,這樣的人有什麼用,以後肯定是一事無成。”
“真是敗壞風氣,連著我家安華都差點被他推倒了,弄得一身藥水,這一次,沒什麼可以爭論了吧”
一個聲音,蕩漾在大山的每一個角落,無數的人,朝著這邊趕來。
沒有想到,冷黨花顛倒黑白,嫁禍給陸秦山了。
陸秦山聽著,自己在家裏,一天,被別人說成一年,感覺是犯了天譴,不由笑容滿麵,對愚昧的笑容,那般譏諷和自嘲,而隻有麵向荒塘,帶著純真的微笑,站了起來,自語:“荒塘啊荒塘,你說我今天荒唐嗎?”
“那個人,是沒有用的,砍柴不砍樹,夾兔不夾母,不吃不喝不嫖不賭,就是一個呆子。”
“哎,你這麼說確實不錯,就是一頭蠢豬?”
“我去過他家幾次,早飯不吃,牛奶不喝,有一次,看到他夾了一個五六斤的大兔子,就那麼放了,叫他給我也不願意,不就是肚子大點?那也是肉。蚊子吸他的血,他還說,讓它去吸。”
“是蠢,是蠢,真蠢。”很多人都讚同,並且,說道,“除了蠢,還惡!”
“這樣的人,肯定遭雷劈,這麼小,就無法無天,以後下地獄都不夠格。”
一個個,接二連三,說三道四,沒完沒了。
陸秦山聽到了,但是,他又像是沒有聽到,因為,他的臉上,就隻有笑,淡淡的笑,笑聲裏,帶著點點,風輕雲淡。
當陸安華以及冷黨花,像是唱戲一般,隨著大眾,講著陸秦山蠢、傻,、呆的時候,陸秦山,則是對著荒塘,像是深情地相依,或者,是一種自嘲。
總之,他的嘴裏,撅著一點莫名的小草,點點緩衝,神情安靜。
陸秦山順著溝澗流水,洗著自己的衣服,一個聲音,卻是傳來:“秦山,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