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保險,陸秦山還是決定先回去吃飯,中午吃了飯早點來。
蕩耙咀,已經中午,但是,今天太陽卻隻把天空撕開一道口子,在家裏十分的悶熱,不少的人在村子前麵水井旁邊坐著,聊著。
“他們陸秦山真是吃多了沒事幹,跑到岔隴去修塘,好像那個塘還是他們家的。”一個人說道。
“多管閑事,真是多管閑事。”
“估計是那個塘裏麵的魚比較多,你們安華哥在哪裏放水看沒看到過?”
“那個塘裏甲魚多得嚇死人,那仔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死了一百多個,我養了十多年了,要找他賠錢的,不給我錢,我砸了他家的鍋。”最後說話的是冷黨花。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百多個?”
“不對啊,岔隴塘邊缺口常年堆著甲魚骨頭的,我們家砍柴也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見過。”
“黨花嬸你搞錯了吧。”眾人一緩和,都想起來了。
冷黨花一臉的厭惡,說道:“哼,我還不知道,就是他家搞的鬼,以前是有,但是哪有現在多,以為我是睜眼瞎啊,那甲魚都是我養的。”
“這話還是別亂說,大家都知道,誰會去放甲魚,他家秦山也是個不錯的仔哩。”
“是啊我聽說你家還有紅北家的稻田壞了也是他搞好的!”一個人納悶的說道,“有本事”
“叔公,叔婆。”轉眼間,陸秦山卻是從眾人的麵前走過,有禮貌對所有的人問好,隨後,怡然自得的朝著家裏走去。
那細碎的議論,收入耳中,裝作沒有聽到,心裏,卻是很明白。
而冷黨花,又一次尷尬回家了。
回到家裏,陸法興以及秦小秋等人已經坐在飯桌邊上等著了,見到陸秦山一身泥汙,帶著點點細沙,那快禿頂的細發像是聳起了。
陸秦山坐在紅桌左邊,說道:“爸,媽,這都還沒有開始吃飯?”
“你這混蛋小子,出去做什麼,你說你,讀了大學,找份工作多好。”秦小秋端著飯碗,賭氣。
“爸,你別動,別動,我看看。”這陸秦山幹脆一蹲過去,圓眼睜睜,看著陸法興。直接神氣兮兮的忽視了秦小秋。
“怎了了,你小子?”陸法興沒憋住氣,溫和一笑。
“別動,爸,”陸秦山煞有其事,說道,“眼珠發紅,血絲於塊積團,更甚的是麵色黑紅。”
陸秦山一回身,站起來,豎起拇指,說道:“爸,我看你內火攻心而淤積腦門,難以發散,是不是耳鳴?”
“嗯嗯!”陸法興機械式點頭。
陸秦山最後一句神來之筆:“這就對了,爸,牙疼了吧。”
“哥,你逗我們呢。”陸陸永秀憤怒了,“回來吃了就算了,吃飯還不消停。”
“爸爸牙疼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醫生都說過是蟲牙,別逗了,哥哥,吃飯吧,等你菜都涼了。”陸遠秀夾了一塊肥肉,放在陸秦山碗裏。
“吃飯,秦山,這麼大人了,正經點,要當官的人,有個樣子。”秦小秋說著。
“嘿,一個個這麼說我,要不,我給你們表演一下?”陸秦山一轉眼珠子。
“你會什麼表演?”陸永秀問道。
陸秦山開始下命令了:“你去建華叔公後麵的竹林摘點楠竹葉,要綠;你去樓上倉庫拿點綠豆,媽你別看了,去準備兩個雞蛋,燒壺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