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要麼是選擇逃離,要麼是索性不管能不能煉製出血丹,直接將陣法啟動,橫豎死了也有一城的百姓陪葬。運氣好一些,若是真的能練出血丹,就算效用查差一些,至少不但有了活下去的機會,甚至還能變強。
至於血丹究竟能落到誰的手上,那也是練出來之後才要操心的事。
眼下的局麵,可謂是危險極了。
問題是,祁皎幾人,並不知道究竟事從何處開啟的陣法。
祁皎站起來環視了四周,“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去找剩下的這些魔修嗎?”她又補充了一句,麵色有些凝重和猶豫。
因為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別看這片山林隻是和平城接壤,實際上它十分龐大,後頭綿延而去,不見尾端。
說是山林,但更準確的形容,它的麵積並不亞於祁皎在現代新聞中,瞧見的原始森林。這種情況下,想要追尋,便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而開啟陣法,卻或許不過一柱香,甚至更快。如果不能趕在他們之前阻止,後果隻怕難以預料。
這個時候祁典突然得意一笑,“沒事,我有辦法。”
他打開靈獸袋,一隻皮毛順滑,通體灰褐色,長得像老鼠,體型和尾巴卻有些像狐狸的東西出現在三人麵前。
“這是我在外曆練的時候,收服的靈獸,名曰鼠矆,世人對它有個別稱,叫尋寶鼠。然而,除了尋寶之外,它的嗅覺靈敏,可追尋千裏不散。
隻要順著殘餘的氣味,便能尋到那些魔修。”
像獻寶一般,對著祁皎將尋寶鼠的來曆作用說完,祁典將目光轉向荀行止,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仿佛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荀行止對祁典的挑釁視若無睹,也可能是從祁典發覺荀行止的心思之後,就常常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因,已然習慣。
祁典這一招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趣極了。
偏偏又被祁皎看到了祁典單方麵的眉來眼去,頂著妹妹嚴肅的目光,祁典訕訕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掩飾一般,連忙叫起了尋寶鼠,“鼠矆,你聞一聞,那些魔修現如今在何處?”
尋寶鼠極通人性,捧著小手連連點頭,長長的胡須跟著它的腦袋上下擺動,有一種別樣的萌感。
之間它用力的朝空氣嗅了嗅,然後朝著一個方向開始探尋。
祁皎幾人對視一眼,連忙也跟著上去了。
這片林子極大,所以就顯得格外難走,因為人跡罕至的緣故,除了樹木,底下還有灌木,甚至凸起的樹根藤曼。雜草也極為鋸人。
好在祁皎已經不是曾經的祁皎,作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雖然肌膚依舊白皙細膩,但是強度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祁皎自覺,如果不是帶了法術,別說是普通的雜草,就是鋸子,可能對她也不會有半點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尋寶鼠總算是停了下來。
它雙腳站立,兩隻爪爪放在胸前,轉過頭對祁典吱吱呀呀的說了一通爪爪還配合的比劃。
和聽不懂鼠言鼠語的祁皎不同,祁典和尋寶鼠是主仆關係,他能很輕易的讀懂尋寶鼠心中所思。
於是自覺替尋寶鼠解釋了起來,“那群魔修應該就在前麵,離我們不足十米。”
荀行止頷首,祁皎則眼睛發亮。
巧的是,裏頭的魔修也恰好發現了幾人。
其中一個魔修,雖然是金丹期,但卻是金丹大圓滿,從郝鋒出事之後,其他幾人暫時便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