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群勵精圖治的皇帝比起來,這分明是個渣滓。
皇帝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還未清醒,先耍起脾氣來,張口就是,“混賬,膽敢擾了朕的清夢,來人,拖出去。”
祁皎冷笑一聲,看來是自己踢得不夠狠,直接抬腳,重重碾了下狗皇帝的手。
隨後,一道殺豬聲響徹宮殿。
可惜,祁皎早早下了隔音咒,沒人聽得見。
不過一刻鍾,殿裏頭的情景就顛倒了。
祁皎和唐餘姚坐在主位,狗皇帝淒淒慘慘的跪在地上,眼睛也青腫了一邊。
他已經成功經曆了怒喝、反抗、嘴硬、喊人、喊妖孽、哭爹喊娘、跪地求饒等心路曆程。此刻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祁皎想知道得已經知道了,現在便輪到為唐餘姚一家人討公道,她隨手剝了顆花生,把花生殼扔向地上,“嘖,聽說你喜歡殺臣子?”
狗皇帝既有求生欲得連連否認,“不不不,仙子從哪裏聽說的,我一向體恤臣子。”
說著,他把目光落在唐餘姚身上,強作慈愛,奈何沒有這個經驗,以至於一臉扭曲,“唐卿家意圖造反,朕也留了他妻女一條命呢,你看,唐卿家的女兒,朕都如此善待。”
如果不是見過唐餘姚之前的樣子何等狼狽淒慘,祁皎都快信了,這狗皇帝實在厚顏無恥。
所以祁皎微微一笑,“哦,是嗎?”
然後在狗皇帝神情略微放鬆的時候,祁皎幽幽道:“既然如此,作為有良心的人,我覺得我也應該向您學習。
這樣吧,我也命人在你的酒杯裏放點能令人五髒六腑劇痛的毒藥,然後把你扔進韃子大軍裏。作為一位好皇帝,你至少也得被捅個十刀八刀,再中個百八十隻箭吧。”
狗皇帝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一白,差點翻不過去,這、這不得成刺蝟。
剛剛還笑著得祁皎,一下就板起臉,“嗬,你暈個試試。”
然後就硬生生把狗皇帝嚇得回魂。
他立刻就哭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然沒有了皇帝的威風,“仙子,仙子娘娘,朕……不不,我、我錯了,是我不好,殘害忠良,我富有天下,您要什麼都行,求您給我留條命。”
恐嚇了狗皇帝這麼久,無非是為那些無辜的人出口氣,好好折騰他一番。雖然狗皇帝昏庸,但畢竟身負龍氣,祁皎輕易不能殺他,免得沾染因果。
隻好退而求其次,至少得給他點教訓。
折騰完之後,該問些別的事了。
祁皎睨了狗皇帝一眼,“隻是殘害忠良麼?”
聞言,剛剛還在哭的肩膀起伏不已的狗皇帝,下意識縮了縮,和隻鵪鶉似的,悶聲悶氣的道:“可、可能還稍微覬覦了美色,搶了人家的夫人。”
生怕祁皎一怒之下取他性命,所以說完這話,狗皇帝連忙伸手磕地板,大聲喊道:“但朕什麼都沒做成,還被劃了一刀,那血流的,蹭蹭的。”
祁皎冷笑一聲,還來不及質問,狗皇帝就立刻道:“是陳其與這廝慫恿的,唐夫人也是被他玷汙,才投繯自盡的,這可不怪朕。朕是清白的啊!”
當著小姑娘的麵說出這話,祁皎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唐餘姚。
唐餘姚抿著唇,年幼的臉上隱有哭意,但是強忍著。她其實不太懂玷汙是什麼,但模模糊糊知道娘親遇見很痛苦的事。投繯自盡,這樣的詞,對於一個六歲的小姑娘來說,還是太難,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娘親。
祁皎伸手環過唐餘姚,在小姑娘的細細揪揪上用力揉了揉,無聲的撫慰她。
狗皇帝見到這副場景,猜到眼前人應該很在乎唐家的小女兒,自知失言,連忙補救,“朕立馬下令殺了陳其與,封、封唐將軍遺孤為郡主,不,公主,以後一定當作親生女兒。”
祁皎卻懶得再聽,一揮袖子,把狗皇帝弄昏過去。
一記法訣讓他忘記今夜發生的事,隻是放了個噩夢符在狗皇帝身上。這是祁皎從趙蓁那得來的有趣玩意,用來整蠱人的。
但是對狗皇帝來說,他做了那麼多虧心事,害死的人都會在睡夢中重現,折磨他的心神,永遠活在痛苦中,寢食難安。
祁皎帶上唐餘姚,召出青霜劍,禦劍而行,離開了皇宮。
如果不是第一種在皇帝身上下功夫,那麼或許是另一種可能。
或許也和唐餘姚有關係。
祁皎摸了摸餘姚光潔的腦袋,頗為憐惜。
也許,唐餘姚可以看見自己唯一的親人。
陳其與作為一個受皇帝寵信的佞臣,住的府邸離皇宮也很近,祁皎禦劍不過一刻鍾,就到了陳其與的府邸。
她站在上方,雖然周圍沒有半點魔氣,但是憑空而望,整座府邸的布局,似乎有些玄妙,像是……陣法。
看來,果真和他沾了邊。
祁皎一個昏睡訣讓整座府邸的人陷入昏睡,然後就根據格局,走向正院。
而一道人影,正端坐著,透過窗扉投映出來。
這也證實了祁皎的猜測。
她的手還在牽著唐餘姚的手,低頭認真道:“餘姚,你想不想見見你爹爹。”
一直有些沮喪的唐餘姚攸然抬頭,眼睛剔透,像是一瞬間點亮,“可以嗎?”
祁皎柔聲,“嗯。”
她蹲下身,和唐餘姚四目相對,“所以,你要乖乖呆在這,我幫你見爹爹。”
唐餘姚乖乖點頭,白皙稚氣的腦門一晃一晃的,看起來乖巧極了。
祁皎一笑,將青鸞從靈獸袋中召喚出來,叮囑它護住唐餘姚,然後就握緊青霜劍,敲響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趕,錯別字可能有點點多,我等明天統一修一下,今天評論掉小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