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盡管《河洛錄》是天生的天階法器,根本不會有蟲子能咬的動它,還是叫它興奮的淩空飛舞,書頁亂翻,顯現出它此刻激動快樂的心情。
真是拿它沒辦法,祁皎自覺她如此聰明,怎麼養了這麼本憨的可愛的書書。
殊不知物似主人,祁皎她……
一人一書之間還是有很多地方蠻相似的。
不過興奮過後,《河洛錄》還是盡職盡責的幫祁皎查起了那顆珠子的來曆,別看它看起來不靠譜,在這方麵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照例的翻書之後,《河洛錄》的空白扉頁上出現了關於這顆珠子的詳細介紹。
“九尾狐族內丹,色澤幽蘭似霧,非千年修為不可結,水火不得侵……”
祁皎洋洋灑灑看了一堆,視線落在其中的一句話上,“以九名死前心懷怨恨的築基期修士為引,煉化成九冥丹,服者可得內丹千年修為。”
對比之前聽聞的消息,金鵬趁老妖王不備,暗害了老妖王。而老妖王就是九尾狐族,兩相對比,再結合這幾日的景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難知曉。
祁皎抬頭,麵向孫城主,還有些稚氣未脫的白嫩小臉上,是未見的凝重,“孫城主,我想,您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其他人都被祁皎鄭重肯定的語氣引去了目光,孫城主布滿皺紋,盡顯老態的臉上褶皺更深,夾了夾眉頭,帶著請教的語氣,“敢問仙子,何出此言?”
祁皎將她從《河洛錄》中看到的悉數說了,不過隱去了她是從《河洛錄》中知道的事情,隻說恰巧在書中見過。認真說起來,倒也沒錯。
有祁皎信誓旦旦的肯定,原本還縈繞在眾人之間的疑惑悉數解掉。
周璟麵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若真如此,隻怕,金鵬統率的妖修並不會善罷甘休。”
李敏柔也跟著道:“他們原本隻是假裝有餘散妖修入境,想來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九尾狐妖丹的事情。聽聞我們來了,或許會消停一些?”
“這可未必。”李雅反對李敏柔的說法,她柔美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讚同,“怕就怕他知曉我們來了,會狗急跳牆,反倒是更嚴重了。”
對於金鵬這樣的惡人來說,陰險狡詐又不失孤注一擲的勇氣,顯然李雅說的更在理些。
祁皎的目光落在李雅身上,認真聆聽著,
“假如是這樣,我們是不是該早做準備了?”
李雅看著祁皎一臉認真的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她的神色看起來更柔了些,“看樣子,應該是。”
很好,經過剛剛的一通分析,事件的性質看起來更加嚴重了。
原本隻是簡單的低階妖修擾境,現在則變成了新任妖王妄圖靠千年妖丹提升修為的大事。更何況,如果按照那丹藥的用法,定然有無辜修士要喪命。
而金鵬的實力大大增強,對整個修真界都不是好事,他能對撫養自己長大,視他若親子的老妖王下手,就足見他的心思狠毒。如若真的修為大增,未必不會想染指人族的地盤。
當務之急,還是通知歸元宗的人,這樣的大事,他們能做的,僅僅是拖延。
再次向宗門傳信之後,便開始商量應對的策略。
臨出宗門的時候,知事堂另外給了他們一套陣盤,是專門用來迷亂困住妖修的陣盤。原本按照雲州城傳來的消息,隻以為是某個臨近交界的村落頻頻被襲,而且是練氣築基的低階妖修,這個陣盤可以困住金丹初期的修士,若是照之前來看,綽綽有餘,而今日,就顯得捉襟見肘了。